也是亏得他目力极好,方才禁卫伸手去本来是抓住了傅锦梨的裙子,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挥开。
傅锦梨是虎头虎脑,但小丫头胆子也大不了多少,关乎自己小命的都会叫他赶紧地抱着跑,万不可能失手将杆子捏碎将自己处于险境。
再没有这样巧合的事情了。
傅应绝眸光微闪。
讳莫如深的眼神一时又落在了自己怀里的小孩儿身上。
她倒是会看场合的,看着这一大群人好一会儿没说话,现在感受到傅应绝的目光,才喊了一句“爹爹”。
溜溜的眼睛眨巴,两只小爪子揣在怀里互相扯着。
傻的。
更问不出什么来。
傅应绝又别开了眼。
“行了,都回去吧,仪程继续。”傅应绝压着眉,语极快地说,“给周统领看座。”
颇有些粉饰太平的意味了,竟是一个都没追责。
有几个大臣有心想拿禁军卫开刀问罪,可触及傅应绝若有所思的目光,最后也悻悻闭嘴了。
傅锦梨都回来了,剩下几个孩子也带了回来。
当事人心大地骂了几句,没被淹着就不痛不痒了,另几个小孩儿却是惊魂未定。
薛福蔚跟丁雅言跟左右护法一样,在傅应绝两边站着,眼巴巴瞅着傅锦梨。
傅应绝稳稳抱着人,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他算是看明白了,孩子还是只有捆在自己身上才安心,才消停。
“怎么。”傅应绝看他俩,”也要朕抱。”
薛福蔚赶紧摇头,“不要不要!陛下我不要你抱,大哥说她一顿吃三碗,您只吃一碗,吃一碗只能抱一个大哥。”
小胖子羞涩一笑,“不过陛下放心,我爹说照我这个长势,以后将大哥扛起来也是轻而易举。”
爹爹只吃一碗饭,爹爹只能抱一个人。
傅应绝现在对这些谣言已经能淡然处之了。
“是吗?”他也不反驳,语气淡淡,“你大哥说得对。”
嘴上这么说,大袖下的手却忽然加重力气捏了傅锦梨的小爪子。
无声骂她兔崽子。
兔崽子小手痛痛,无辜望爹爹,“爹爹打我”
“哦。”
傅应绝坦然同她对视,将手松开,“那你弄错了。“
他不承认,且目光十分坦荡。
傅锦梨最后竟是怀疑起自己来。
或许是,或许是,刚才吓到小梨子大王了,把小手吓痛痛了,爹爹才不打她。
肯定是这样的。
小孩儿自己骗自己也有一套,又乐呵呵地坐在傅应绝怀里跟丁雅言还有薛福蔚唠嗑。
三个小萝卜头嘀嘀咕咕地,将傅应绝耳朵都吵麻了。
他皱眉,但是没打扰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