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就这么点大,她卡在正中,左手边是落安,右手边要掐着傅应绝的大腿。
粉色的裙衫与黑白两色搅在一起,揉成了模糊的一团。
小丫头乐呵呵,没有烦闷,没有忧愁。
笑起来时小嘴咧开挤着腮帮的软肉,圆溜溜的双眼亮若星辰。
单看长相,她像傅应绝,就连时不时冒出的顽劣都如出一辙。
可是这样还不够,你能从她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那东西不属于傅应绝,而是来自创生她的另一位。
痕迹十分浅显,但依旧存在。
此刻三人凑在一处,或许见到的人就会忽然恍惚明了。
原来是这般。
黑与白的禁忌交接,才算是衍生出一个与众不同的傅锦梨。
“爹爹,说呀!一起,我要一起。”
小丫头看不懂情形,她两个爹之间氛围沉重又严肃,她却像条小鱼在里头滑来滑去。
丝毫不受影响。
傅应绝心梗,才酝酿起来的情绪又被她乱拳打断。
他很难全心全意去信任一人,所以就算落安所言不假,他也不会全然放下心来,甚至于是会更加提防。
只是……
“你,落安跟朕打架,你帮谁。”
又问这样幼稚的问题。
傅锦梨都不需要思考,笑嘻嘻道,“小梨子都收拾!”
打架坏小孩儿,都收拾!
“……”
呆瓜根本答不到点上,哪里读得透他的深意。
倒是落安,落安淡定地接上他的话,“你不必问她,她化自我的心腑,便是她自己都意识不到会天然地亲近我。”
所以,帮谁这种问题,于如今的傅锦梨而言有难度,情感与本能,是化人形的小动物最最需要制衡之处。
与其在这里幼稚地争夺在她心中的地位,还不如多想些有用的。
只是落安说得冠冕堂皇,手上却不知何时将傅锦梨搭在他身上的小爪子拢住了。
面上一本正经,说的做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
傅应绝:……
口是心非小白脸,就这还想说教他?
傅应绝冷下脸去,一声不吭地拉住了傅锦梨另一只手。
傅锦梨抓抓自己两只爪子,都被两人小心地捧住,不过她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爹爹夫子,好朋友!”
爹爹夫子,打架打完,就是好朋友,好朋友手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