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绝去了龙脉一遭,过门而不入,也不晓得他此行为何,去时淡然,走时带了满身的沉重。
父女俩先大军一步回京,到的时候打了满朝个措手不及。
前脚刚回宫,后脚一堆大臣就接连来堵,最先到的是周意然。
半年未见,他倒是一点变化都无,连通报都未,直步跨进紫宸殿。
“周周哥哥!”
才抬脚进去,脚边忽地滚来了颗白色的小团子,圆圆滚滚穿得毛茸茸。
一把搂住他的腿,仰着脑袋笑得见牙不见眼,“大大梨子,小周哥哥!”
周意然都没低头看人,似那冰河封闭的脸立马破功
“嗯。”十分顺手地将人抱起来,立马得到了一个奶呼呼的贴脸蹭。
周意然不动如山,平静地继续往里走。
进去他看也不看傅应绝,一脸正人君子样地抱着傅锦梨兀自落座。
一抬头就被偷家的傅应绝:?
男人语气一点都不欢迎,“来干嘛。”
周意然义正言辞,“听闻陛下回朝,特来拜见。”
“拜见就拜见,你自己坐不成吗,非得抱一个。”
这意图是一点遮的意思都没有,大剌剌地。
傅应绝又啐他一声厚脸皮。
周意然不痛不痒。
“不吵架!好朋友不吵架”
傅锦梨板着小脸当起了和事佬,小手指指点点一点不客气。
傅应绝跟周意然瞬间噤声,互不搭理,各忙各的去了。
也不对,是傅应绝一人忙,压了快小半年的事务,就算有薛相跟太傅替他处理了不少,但还压了许多等他回来。
至于周意然,清闲得看着他前前后后地走,又将怀里的胖娃娃往上搂了点儿。
傅应绝老毛病犯了,给胖娃娃穿得实在太多,这么一个圆团子在他怀里慢慢热得小脸粉扑扑。
周意然给她将垂在颈窝的头顺出来,徐徐问她,“好玩儿吗?”
“玩什么”
“跟你爹出去好玩儿吗。”
跟她爹出去,指的是这半年的征战。
傅锦梨呆着小脸想了好一会儿,才撅着嘴巴,气呼呼地哼了一大声!
“有一点好玩,有一点不好玩。”
“爹爹都出去不带梨子,梨子带弟弟睡觉,睡了好几次也没有回来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