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退回了殿内,顺手还将殿门给关上了。
看样子不像是不打架的。
傅锦梨跟苏展看看门,又互相对视,两人眼中都十分茫然。
而落安,在门合上的一瞬就没了笑意,似乎最后一丝的柔软都关在外头给了傅锦梨。
干脆利落地转身,抿着唇站着在傅应绝跟前,一言不。
饶是傅应绝这么一个脸皮厚的都被他盯得不好意思起来,最后不得不放下笔,抬头——
“做什么,没事儿干就是去睡。”
他姿态太过懒散随意,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头,落安梗住,甚至都有些后悔一时冲动到这儿来。
本就不是他该管的事儿,只是一时惊闻,实在是惊骇,可如今人都站在这儿了
“你在做什么。”他问。
傅应绝:?
“这不,”眉骨微抬,怪异地瞥了落安一眼,“批折子,你没瞧见?”
眼中的情绪似是在问落安长这大一双眼睛是拿来做什么的。
可落安要问的是这个吗,他不信傅应绝没听懂自己的意思。
落安开门见山:“你竟是一点都不为自己考虑吗?”
为自己考虑?
考虑什么,
傅应绝略思索了一下,看着落安越来越冷沉的脸色,斟酌道,“考虑了点儿,今日晚膳想吃桂花鱼。”
落安:?
吃点好的吧。
“不要装傻。”落安如何不知他在转移重点,“当朝逼迫重臣,引众怒不休,你一定要将所有都往自己身上扣吗?”
傅应绝现在犹如破罐子破摔,外头说的什么他一概不管,甚至还怕火烧得不够烈要上前递一把柴。
火是烧旺了,定睛一看却现站在火堆里的只有他一人。
周意然是力压敌国,留得美名;李源是忍辱负重,一朝大公于天下人们也只会赞他大义;满朝文武心怀天下死谏于大殿,人人闻而感念。
而傅应绝呢,
使臣是他一人强权扣留的,战乱是他我行我素挑起的,再加之残暴杀人,当朝逼迫朝臣。
到头来惹得一身腥的只有他一个。
谁都摘得干净,唯他一人深陷其中。
可明明
落安声音陡然拔高,尾音在颤:“明明谁都考虑到,为何放任自己陷入泥潭,我不信你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傅锦梨呢,若你到时有个”
“落安。”傅应绝将笔搁在桌上,“啪嗒”一声将似是陷入魔怔的落安打断。
他冷静极了,好似一身烂事儿的人不是他,还有心情去嘲笑落安,
“多大岁数的人了,做什么毛毛躁躁地,又不是跟朕一样是个小年轻。”
看来状态不错,还不忘阴阳别人年纪大。
落安一直都是高深莫测,温柔斯文,这样毫无章法地做上门逼问的事儿也是头一次见。
可实在是傅应绝所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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