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堕也装作看不懂两人之间的官司,镇定地靠近。
“如何。”傅应绝跟周意然将方才的思绪抛之脑后,上前半步逼近白堕。
两座小山似的影子压过来,直接将白堕面前的光影挡住,遮得密不透风。
白堕:
抬头看,因为身高的缘故,两人的姿势不免有些居高临下之感,都目光阴郁地看过来,似乎白堕说错一句话就能当场被两人砍得细碎。
白堕:
白堕暗骂一声,脸上却扬起笑来,“和尚我说什么来着,哈哈哈哈定然是出不了大事的。”
“问题不大,您二位出去等我会儿,也是时候拿出和尚我的看家本领了。”
他笑眯眯地开始赶人,
可是傅应绝很显然不想离开,他蹙眉,但是不说话,无形之中将威压放开笼罩在白堕周围。
赤果果的威胁。
白堕嬉皮笑脸但是十分想向落安借三个胆照这位颠的陛下脸上呼去。
以前还正常,现在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就一个眼神给你你自己体会。
前前后后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
可苦了白堕这替人办事的,钱难挣屎难吃,更何况在这位手底下挣不挣得到钱还另说,小命都是吊着的。
可是祸不单行,狗不独出。
就在他心底怒骂之际——
“他在骂你。”周意然也不是个好人。
白堕:还忘了你了。
周意然又笃定地老实同傅应绝道,“现在骂我了。”
白堕:?
傅应绝没了耐心,但现在好歹有求于白堕,便好言相劝,
“要骂骂快些,别耽误正事。”
白堕只觉得这人是真疯了,但还是不难察觉他那股殷切期盼,于是很善解人意地不同两人计较。
他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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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丫头本就是虚弱入世蕴养,龙脉那边的一点异动都会在两人身上放大百倍地体现。”
“我瞧着龙脉似是无主了。”白堕边说边去看傅应绝,在看到他陡然苍白的脸色后,眼珠子一转——
“当然。”白堕语气一转,“这只是,看着是。”
龙脉无主,可不单单是落安陨落,是连带少君一道消弭了。
当然,这只是“看似”。
“龙脉之力均源于其主,如今其主‘不复存在’,龙脉便也要跟着一起去了。”
更别说少君的龙侍。
“可是她俩并未出什么事儿,现在与其说是病重,不若说是身上桎梏在龙脉气运灌于大地时一道得了馈赠。”
换言之,便是两人将要觉醒了。
白堕苦口婆心,“您二位就听我的,若是再不管管她俩能再睡个十天半个月不醒。”
睡个十天半月,耽误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他话音一落,傅应绝跟周意然就利落转身出了门,还牵走了一旁云里雾里三观颠覆的薛福蔚。
看着听话得不得了。
听话得不得了的陛下跟周大将军,出了屋子就跟俩门神一样一声不吭左右各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