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绝想不明白她的脑回路,但是并不妨碍他幸灾乐祸。
摊开手,朝落安道:“这可不是朕逼你的。”
不管落安是怎么想的,但傅锦梨让他去,那他就会去。
只是可怜落安千难万难修成正果一朝归来仍旧是垂髫蒙学时
————
但是落安要去,傅锦梨也逃不过这一劫,最后被傅应绝好一通忽悠兄妹俩起了个大早深一步浅一步地往学宫去了。
“落安不在”就由太傅代为执教,早一天就递出去消息叫几位伴读都回归了往日程序。
等两人到的时候里头人已经齐了,
落安一手提着傅锦梨的小包,一手牵着呆头呆脑的胖丫头,就这么平淡地站在了学堂外,
“太傅。”
落安都没看一眼下头几个孩子,只是同上头的尹清打了个招呼就牵着人在下头落座,无视好几道震惊探究又带着点凶的目光。
傅锦梨慢吞吞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虽然一路来但她还有些困倦,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歪着身子就往落安身上倒。
双手紧紧地抱住落安,脑袋瓜蹭蹭,奶声奶气要哭不哭地控诉——
“爹爹坏坏,丢梨子跟小落哥,上学哇上学,等梨子长大,抓爹爹读书,不读书我打哭”
“好了。”落安等她抱了好一会儿才将人提溜出去坐好,
趁着给她拿书的间隙,在小胖娃娃耳边悄声道,
“不是夫子上课了要乖一点,没人给你时间出去玩儿了,雅言的爷爷于学术上严厉,你爹爹幼时也是被他打过几板子的。”
这样丢人的事儿傅应绝自然不会提起,是落安从周意然口中知晓得。
周意然常来寻傅锦梨,落安又时刻伴在她身侧,一来二去两人熟络不少,从周意然口中知晓了不少傅应绝幼时的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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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论起来也算不得糗事吧,应该是——混账事儿。
因为天性离经叛道资质绝尘,傅应绝以前可将这位老太傅气倒了好几次。
傅锦梨一听她爹都被打了,立马吓得爬起来坐好,
“我乖乖,不打小梨子,小梨子读书乖乖。”
只是想不明白这样慈祥的老大人竟也会揍板子,想来是书里说的,人不可,不可貌相!
傅锦梨就这样怀揣着忐忑度过了一堂课,
等尹清一走,她就忙着去找落安,却被几个人影严严实实地挡在了桌前。
她的桌子不大,一侧的案上摆了她的小挎包跟个哭花脸的瓷娃娃,大胖丫头平时都是挤在自己那一寸三分地埋着脑袋哼哧哼哧地学。
现在一下被挡了个结实,连光都暗了,
胖丫头小脸一抖,觑着她几个表情严肃的小伙伴,
“做,做什么哇,我是梨子!”
是梨子,不能欺负!
小伙伴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她。
那目光瘆人得紧,活像是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
直将胖娃娃看得慌起来,还慢吞吞地在心底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儿。
“让让。”
一声温和打破了僵局。
落安将挡在前头的薛福蔚轻而易举地拂开,在小胖子难以置信自己一身的肉竟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儿单手推开的目光中,
笑着同自己往日的学生,如今的“同门”一一颔,
“挡着做什么,课后无需温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