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和你同行,就是疯子去试着当正常人的治愈系故事了。”拉弗格从容评价。
“而从我这边出,”神名深见琢磨,“或许只是普通的旅行者找到了旅伴。”
两人对视,都笑了出来。
他们都知道这就是事实,无论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故事里,这就是全部。
而对时空旅人来说,故事与他们的旅途一样,终点只有前行才能知晓。
*
赤井秀一不知道该怎么精准地回答基尔的问题,于是他决定直接给出真相。
“因为他们是兄弟。”他说,并且补充,“双生子。”
基尔乍然听到意料外、全然没想过的话,表情都差点崩坏。但黑麦的神情和态度如此郑重,毫无开玩笑的痕迹
。
她艰难地接受了这一真相的冲击力,缓过神后便明悟为何组织会允许拉弗格和神名深见一起行动,前者一定付出了什么、亦或是打算付出什么作为诱饵。
“……原来如此。”但出声表示自己已经明白时,基尔还是有些嗓音干涩,“那这样更不用担心拉弗格的立场了。”
黑麦敬佩于她的镇静,同样严肃地点点头。
见面时要四处转转,返回宫野姐妹身边却可以当做偶然遇见便一同前来。
朗姆那边没打算把所有人都在大楼里关一晚上,在大楼的其他人快要下班时,便也宣布让要离开的人离开。
而聚在一起的四人简单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先去宫野明美的住处安排雪莉。
没有人看见拉弗格和神名深见,那两人大约已经离开了。
——似乎只是单纯来看个热闹。
黑麦和基尔都这么认为。
之所以是“似乎”,还是在于研究所遭遇的袭击,拉弗格的嫌疑简直在所有得知此事的人眼中标红了。
*
夜幕降临时,在日本的绝大部分代号成员、准确来说是关注东京诸事的人,都从不同渠道确认了这件事。
尤其是当时在船上得知所谓真相的那部分人。
正在沿海码头监督目的地未知的货物运输的琴酒在任务结束的一小时内,浑身冷气地坐着保时捷回了东京。
尊尼获加和贝尔摩德早在酒吧里等着他,朗姆调动他们的命令甚至无需经过Boss授权,因为其中有拉弗格参与。
原因是他们监视有可能失职。
然后波本也被叫到据点,要他用情报组的渠道顺着那些不算大喇喇、但如同拔出的草的根部泥块那样极易看见的线索查下去。
波本大约是在整理情报的私人时间里被叫来的,夜色中的冷意缠在衣角,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的金青年扯了扯嘴角,露出的嘲笑没什么攻击性,但看上去同样为拉弗格掺和在里面而幸灾乐祸和心累。
贝尔摩德在沙上撑着脸颊,语气平平地鼓励他:“看看能查出什么吧。反正朗姆只需要查出袭击的前因后果。”
波本低头思索片刻,又抬起头,应了下来。
而在他离开之后,沉默流淌在剩下的三人之间。
尊尼获加打破了寂静,他用一种在整理思绪的过程中开口的口吻道:“在码头执行的任务,是运送什么物资和器械吗?”
他问的是琴酒。
银色长的男人坐在高脚椅上,没有倾倒酒液的玻璃杯在他面前于光下闪烁光彩,将转向尊尼获加的绿瞳衬得如同冰冷的磷火。
“一些材料。”但男人回答了这个问题。
贝尔摩德放下了手,从沙上站起。
“别太关注多余的事了,尊尼获加。”她笑着说,语气淡淡的,“朗姆接下来的动作,不是更有意思吗?”
尊尼获加眨了眨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