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被焚,大王不知所踪,宰相留下亲笔警告……
每一个消息,都是极为炸裂的存在。
探马们快疯了。
纷纷调转马头,玩命似地往自家狂奔。
那支神秘的唐军又出现了,亲率者,便是大唐驸马房遗爱!
并且一出手,便是烈火焚城!
这个消息,以曾经的龟兹都城为中心,风一般朝四面八方扩散。
继焉耆之后,又一个国度沦陷了……
自汉朝起,龟兹便屹立在这片土地上了,任他中原潮起潮落,始终稳坐钓鱼台笑看风云。
可如今,繁华的都城竟然都被灭了……
可以想象,此消息一经传出,整个西域都要为之震颤。
……
西域的天,说变就变。
鹅毛般的大雪从天空掉落,寒风刀割一般呼呼作响。
飞火军的营地里。
一声清啼划破风雪,唱戏的嗓音悠悠漫漫,雪花似得飘散在寒霜之中。
“嘿嘿!大胡子又唱上了。”
“他娘的,也不换个调调,老子都听这曲子都听腻了。”
“对,他该唱十八摸。”
……
粗鄙的汉子们大声调笑。
经过一夜的杀戮,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洗刷着战马,给马儿添草喂料。
在这茫茫西域,马就是最忠诚的伙伴,照顾起来比人都要精细,这是千百年来总结的经验。
伺候好坐骑。
精壮的唐人脱掉上衣,就着雪水往身上擦拭。
雪花接触皮肤,瞬间融化,一滴滴顺着结实的肌肉留下,在寒冷的空气中冒着热气。
“哈哈哈!痛快——!”
一群突厥人甩掉身上的水珠,用生硬的中原话仰天大叫。
他们是阿史那社尔的狼卫,被临时派给飞火军充作向导。
经过多次作战,早已和飞火军打成一片,情同手足。
一名狼卫用布巾擦拭身体,问询身边的飞火军士卒:
“兄弟,房二郎为何不出来?他和陈将军在帐里做什么呢?”
“这个…我也不知。”
士卒瞥了眼不远处的帐篷,讳莫如深。
狼卫一愣,眼里瞬间燃起好奇之色,一把揽过对方的肩膀,神秘兮兮的说:
“兄弟啊,你说房二郎和陈将军他们会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