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尘便不动了,任他将手揣到他怀里。
揣了一会儿,陈扬抬头看他:“我就知道你是个骗子,手热了。”
未尘愣了一下,拿滚滚当暖手炉揣在怀里:“没大没小,还敢骂师傅。我揣着它是一样的,你握我的手会灌冷风进来,你受不住。”
陈扬只好撒了手。不多时,却又牵上去,把他拽进刚刚那家成衣店,取下它的荷包买了一件跟他身上一模一样的毛披风。
看着干瘪的荷包,又看了看认真的徒弟,未尘扶了扶额:“又没钱了,怎么办?”
“你说了,冻出病来更花钱。”
“可是我不会冻出病的。”
“但你会冷。”
“我不会。冷暖自知,你就持家一些吧。”
说是这么说,未尘还是系上毛披风,感受着脖颈间软软的绒毛,觉得似乎真的暖了一点。
他正想牵徒儿去买点儿菜,忽然有个人碰了自己一下,随后立马挤入了人流。未尘即刻低头看了眼,荷包果然不见了。他揽住徒儿的腰追着小偷疯狂跑起来,一边跑还一边喊:“抓贼了!有贼偷我钱啊!”
“快抓住前面那个人!他偷我钱!”
围观的热心群众立马向小偷围了过去,小偷却快要在街上跑没影了。
“抓紧我。”
未尘撂下一句话,运轻功似跑似飞地冲了过去,一眨眼就冲到了小偷面前。他一把摁住他的肩,小偷却猛地回头撒了一把白粉。未尘反应极快地躲开,三两下把他制服了。
“这位兄台,是否听过‘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呢。把我荷包还我吧。”
小偷看他袋子里装着一只猫,手臂里圈着一个娃,奇怪他是怎么腾出手来打自己的。没法子,他只好归还了钱袋。小偷没跑成,被群众扭送去了衙门,物归原主。
未尘赶忙打开看了两眼,见没有少钱才放下心来,却又蹙起眉头:“该去赚点儿钱了。”
陈扬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满眼仰慕。
未尘厚颜无耻地沐浴着这钦佩的目光,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未尘牵着他走了半晌,走到一个叫“地下钱庄”的地方。他熟门熟路地行至一张赌桌旁,握紧了陈扬的手,欲加入赌徒之列。
“这就是你说的赚钱?”
“这个来钱又快又轻松,何乐而不为呢?”
没成想陈扬一下子挣开了他的手,向门外跑去。未尘只好快追出去,抓紧了他。
“怎么突然跑了?”
“我娘说,我舅舅就是好赌才被要债的人打死的。她因此险些哭花了双眼。”
“你不可以赌。”
未尘酝酿了一会儿,道:“可是我出老千,从来没失手过。”
陈扬沉默了。他正欲再说什么,未尘突然拉起他就要跑,却被一名男子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