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蜜儿赞同的点点头:“那我先过去了,表姐一个人小心些。”
“好。”
看着柳蜜儿离开,长孙悠迈步朝一旁的花丛走去。
假山后的人观察了长孙悠一会儿,见她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悄悄的离去,长孙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花丛中有个石凳子,长孙悠坐了下来,看着天边的夕阳,闻着悠悠的花香,微风吹来,吹起胸前的一缕青丝,长孙悠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惬意生活,画面很唯美。
“战王妃好兴致。”一道温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长孙悠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俊容。
“少宣!”
“我们又见面了。”南宫少宣嘴角挂着迷人的笑容。
南宫少宣的话让长孙悠有些惭愧:“少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欺瞒你我的身份。”世界还真小,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阿悠无需自责,实不相瞒,在昨晚之前我已知你的身份,所以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南宫少宣诚实道。
这次换成长孙悠惊讶了:“你知道?”
“上次战王的庆功宴我在场,只是你没有主意到罢了。”南宫少宣淡笑道。
长孙悠瞪向南宫少宣,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讥嘲道:“没想到少宣也是这么腹黑的人,明明知道人家是谁,还故意装作不知道,可恶。”以前的长孙悠眼中只有太子,别的男人她根本不会去留意。
南宫少宣继续好脾气的笑着问:“若是昨晚我说了,我担心你会杀人灭口。”
长孙悠被他的话逗乐了,挑挑眉道:“说不定真的会。”昨晚如果知道他是右相,他又知道她是谁,说不定真的会对他起杀心。既然他知道她是战王妃,他会不会把她刺杀战王的事告诉慕容权。
慕容权看出了她的担心,温和的笑道:“放心,昨晚的事情只有你我知道,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长孙悠长吁了口气,不过也赞叹南宫少宣洞察人心的敏锐,难怪这么年轻就坐到了右相。
“你否定了你是战王妃的身份,是不是打算我们再也不会见面。”南宫少宣的语气里突然多了几分感伤。
长孙悠淡淡一笑,算是默认了。其实否定身份还有另一个意思,打从内心深处她就没承认自己战王妃的身份,她醒来已经是了,所以是别人强加于她的,可不是她自己的选择。
南宫少宣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白瓷瓶递向长孙悠:“虽然伤疤暂时可以遮盖住,但和战王朝夕相处,只怕早晚会暴露,这是我新研制出的除痕露,涂在伤疤上两日伤口便可痊愈,且不留伤疤。”
“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东西。”长孙悠立刻接过来,开心道:“少宣,谢谢你,我正为此时发愁呢!”
“不用谢,我也就这点本事,能帮到阿悠,我也很开心。”
长孙悠笑了,笑的很真诚,认真道:“少宣,能认识你这个朋友是我的幸运。”
南宫少宣淡然一笑,随即表情凝重,摊开手,露出了掌心里的三根银针,看向长孙悠语重心长道:“以后别用这种办法伤人了。”
长孙悠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看向南宫少宣手中的银针,自嘲一笑道:“少宣是不是很后悔认识我,众人眼中的呆傻嫡女,其实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表面柔弱,暗地里阴险。”
南宫少宣却认真的摇摇头:“非也!我并不觉得阿悠的做法有哪里不对,身处在皇宫这种复杂的环境中,有时光明正大的做事反倒对自己不利,暗中使手段方能保护自己,我之所以不让你用这种方法伤人,是担心别人抓住你的把柄,若是别人找到了这几根银针,定会怀疑你的,所以——若是以后在必要时保护自己,就用这个吧!”南宫少宣递给长孙悠一个细细的小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