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就是跟了顧英羿十幾年了,五十多歲,顧英羿留下來照看沈鬱,結果被沈朝趁著他溜出去抽菸,從背後打暈的司機。
另一個也附和道:「就是,坐一天車,老子屁股都坐麻了。」
他們沒有走高,而是走的鄉省村道,窄窄的泥巴路開好久才能路過一處村莊,周圍除了樹林還是樹林,只有鮮少幾戶村民居住。
開車的保鏢腦中突然閃過了一個歹念,他將車慢了下來,透過後視鏡看到不是是暈過去還是睡著的沈朝,咂了咂舌,試探地問副駕駛的人,「左右都是一兩天的路程,咱們耽誤個把小時,顧總也不會知道的吧。」
另一個人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同樣看了眼后座的沈朝。
最後,車子停在一處隱蔽的灌木叢,后座的沈朝被從車上拽了下來往灌木叢深處拖去。
樹林裡蟲鳴聲聲,蛙叫和知了的叫聲掩蓋了絕望破碎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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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亮,初晨的陽光穿破薄薄的雲層灑在大地上,露水打濕躺在地上宛如破布娃娃的沈朝身上。
沈朝衣不蔽體,渾身布滿了各種痕跡,他赤裸著躺在濕漉漉的草地上,眼神呆滯。
一旁抽完煙的保鏢走過來,隨手撿起來地上的破衣服扔到他身上,「媽的,得趕緊趕路,都耽誤一個多小時了,快點起來!」
沈朝沒哭,也沒掙扎,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已經被抽去了靈魂,只剩下一具空殼。
他被隨便用衣服裹了一下,保鏢打算把他再扔到后座,不遠處傳來奇怪的響動,還有另一個去方便的保鏢傳來的慘叫聲。
保鏢立馬把沈朝扔在地上去查看同伴。
保鏢前腳剛走,後腳灌木叢里便竄出來一個人,他拉起跌坐地上的沈朝,用最快的度逃走。
沈朝木然的眼睛緩緩聚焦,看到了暮長風那張熟悉的臉。
不知怎的,在看到暮長的那一刻,沈朝的眼淚便掉了出來。
暮長風的腿不方便。跑的很吃力,滿頭大汗帶人躲在一處附近的村民家裡,他的破麵包車就停在這家。
他在得知沈朝去了醫院以後便一路跟隨,沈朝被保鏢送走,他一直在後面跟著企圖找到機會救人。
在得知保鏢他們走的是鄉道,而去監獄的路只有一條,他趁著保鏢們加油吃飯,小憩的功夫,在了他們前面,提前在他們經過的路上守著。
由於保鏢半路停下,沒能在暮長風蹲守的地點出現,他順著回去的路走了些距離,便看到了沈朝已經被侮辱。
顧英羿的保鏢每個都經過專業的訓練,暮長風無法敵過,他的理智沒有讓他衝出去。
恰好,那個方便的保鏢被村民下的捕獸夾夾住了腳慘叫,把另一個保鏢也吸引了過去,他才有機會將沈朝救出來。
不敢有片刻耽擱,暮長風打開車門把人塞進后座,正要回到駕駛室開車,沈朝一把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