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嗎?」
「好吃。」
「鬱郁去洗碗,睿哲去休息!」沈鬱把梁睿哲和自己的碗端起來往廚房走。
梁睿哲看著沈鬱在廚房忙碌的小身影,胸口像堵了一團厚厚的棉花,直讓梁睿哲沉悶的喘不過氣來。
他的時間不多了。
梁睿哲不怕死亡,卻怕他死了以後沒人照顧沈鬱。
他雖喜歡沈鬱,但也從未對沈鬱表露過什麼,這份心思一直被他埋藏在心底最深處。
梁睿哲握了握拳頭,眼神變得堅定。
他得為沈鬱的以後做打算了。
可是,誰又能一心一意對一個小傻子,他該把沈鬱託付給誰。
這座城市梁睿哲沒有一個可以信得過的人,他無親無故,沒有朋友,又談何託付。
梁睿哲把所有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最終,顧英羿的名字出現在梁睿哲腦中。
顧英羿曾經是對沈鬱做過喪心病狂的事,可梁睿哲也不是瞎子,在顧英羿捨命救下沈鬱的時候,他就看得出這個人是真心悔過了。
顧英羿這個人,恨的時候恨不得把你剝皮抽筋,愛的時候又可以把自己的心掏出來遞到你面前只要你願意接。
這樣愛恨都如此極端的人,現在對沈鬱就是後者。
梁睿哲不得不承認,除了顧英羿,他再想不到第二個可以託付沈鬱的人。
但他需要觀察沈鬱對顧英羿是不是還不能接受,再決定後面的事。
也要試探顧英羿,如果顧英羿通過他最後的考驗,他便將沈鬱託付給顧英羿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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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飯,沈鬱摟著柴柴習慣的想看會電視,他下午會午睡一會,電視機打開,裡面正好播放著顧英羿的採訪聞,梁睿哲刻意沒有換台,他朝盯著電視的沈鬱看了一眼。
沈鬱的表情很迷茫,呆呆地望著電視中的西裝革履的男人。
梁睿哲去洗了水果回來,沈鬱說:睿哲,這個人,是救鬱郁的那個人。」
梁睿哲點點頭,繼續觀察沈鬱。
他沒有表現出抗拒,歪著頭好像在努力回憶什麼,「他是睿哲的朋友嗎?」為什麼感覺有點莫名的熟悉呀。
「嗯,你還記得他叫什麼名字嗎?」
沈鬱搖搖頭。
「他叫顧英羿。」梁睿哲說出了顧英羿的名字。
沈鬱哦了一聲,拿了個茶几上的蘋果咔吱咔吱啃起來,津津有味看電視。
梁睿哲完成了自己的目的,沈鬱對顧英羿的確不再抗拒了,或許是上次救了他的原因,又或者是其他的,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的身體實在是越來越差了,最多一個月的時間,他要儘快把沈鬱的以後安頓好,他才能放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