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晴莞尔,见她这样高兴,心中竟也是满满的欢喜。贴近她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下。
穆罗云一愣之下,几乎是下意识地把他压向自己,轻轻的一触立刻变成了缠缠绵绵的亲吻。
两人这里正是浓情蜜意,偏偏外头伺候的宫人们不合时宜地来请示,说是李敏非和几个要随行的小侍过来给君后请安了,请君后训示。
明日便要出发,这几人来请安倒是十分规矩的。冯晴推了推穆罗云,见她一脸不悦,忍不住笑出了声,抿了抿唇,忍住了笑意才道:“陛下去书房看会儿折子吧,臣交待他们几句。”
穆罗云看着他眉目间都是浅浅笑意,再有什么怨念也散了个一干二净,伸手扶他起来,甚至还给他理了理发冠,在他额上亲了下:“去吧。别说太久,你今儿气色真的不好,朕让太医过来,一会儿让太医瞧瞧。”
冯晴没有反对,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大碍,但他也知道穆罗云放心不下,权当是让她吃颗定心丸了。
脑子里想的事这样温情脉脉的事,面上便也自然而然地显得温柔。李敏非本来是存着看他笑话的心思的,见他丝毫不在意,眼中连一丝不悦都无,自然是憋了一股子气。故作担心道:“君后不同行,臣等真是六神无主,若是伺候不好陛下,可就是大罪过了。”
冯晴听他得意了一盏茶的时间,见他还没有消停的意思,便“嗯”了一声,抬眼看了看他,无可无不可地道:“李君侍既有这种顾虑,那就让洛君侍随行吧,”
李敏非哪里舍得这到手的好机会,见他当真招手要下人去传洛洲,连忙站了起来,急道:“这这如何使得,这是陛下的旨意。”
冯晴“唔”了一声,不知是认同他的话还是在考虑,李敏非一颗心提了起来,接着便听他说道:“也是,不语,让流云去叫洛洲吧,你去书房跟陛下回一声。”
李敏非见他竟来真的,丝毫不在意这是皇帝的圣旨,竟随随便便就打算让穆罗云换随行的人选,心里早已急的不行,慌忙跪了下来:“君后恕罪,臣岂敢因为一己私心,让君后和陛下费心,臣一定好好伺候陛下,绝不会有一点差错”
冯晴了然一笑,也不再提这事。李敏非再不敢多说,不一会儿便起身告退了。不语啐了一口,又气又乐:“殿下,李君侍也太嚣张了。”
“当个乐子,看看便罢了,”冯晴不以为意地笑笑,起身往书房去。推开门就见穆罗云坐在书桌后,一见他来,仿佛也是一惊,不知把什么往袖中拢了拢。
冯晴有几分好奇,一边摆手让不语下去,一边笑道:“陛下这是藏了什么好东西?”
穆罗云其实只是下意识的动作,理智上明知自己方才的动作这人都已瞧见了,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把袖中的东西取了出来,放在掌心让他看。
那是一枚拇指大小的镂空玉配,羊脂白玉所雕,在晨光下光华流转,显然是质地上佳。
冯晴一愣,接过玉佩细细看了看,似乎是想冲她笑笑,却没能弯起唇角。
这是一枚未完成的玉佩,显然是出自冯晴之手。上面刻的,是一支并蒂莲,可惜,只刻好了一半。
到底还是冯晴先开了口,他把那玉佩放在了桌上,然后把自己的手递给了穆罗云:“陛下,不过是些身外之物。”
穆罗云也回过神来,黯然地笑了笑,牵着他到一边坐了下来:“这块玉,还是朕登基前送你的吧。”
冯晴点头,倒是有些惊讶:“陛下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