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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页(第1页)

在我即将窒息时,他骤然松开我的唇,移转往脸颊,再到耳垂,一口含住。脑袋总算供氧,也清醒过来,尖声吼:“许子扬,你发什么酒疯!”他听到我声音,顿住,微微松开桎梏,抵着我的额头凝看,突然打了个酒咯,酒气扑面,熏得我皱眉,却听他说:“我没喝醉。”

然后再次衔住了我的唇,开始下一轮的噬咬。

好吧,我无力了,跟个醉鬼讲道理!从他那晦暗不明的眸色来看,他是真的醉了,也只有醉鬼才会称自己没醉。尤其是,他神情迟钝木讷,反应都慢了半拍,但本能反应除外。

当我身体一轻,被他给抱起来时,感觉到晃了一晃,行走中更是趔趄了下,实在是担心他抱着我直接摔地下了。总算安全着陆,齐齐倒在了床上,当湿热的唇舌蔓延,沿着脖颈往下时,我低吼:“许子扬,你装醉要装到何时?”

原本在我身上点火的男人,停了下来,撑起身体覆在我上方。黑幽的深眸要比往常更亮,里头藏着的火苗,尽管还是晦暗不明像蒙了一层雾。但我知道,这个男人清醒着呢。

有哪个喝醉酒的人还会在情动时选择地方的?又有哪个醉鬼会丝毫不差地走对房间?不错,此时我躺的地方,正是他睡的那间客房。某人可能确实喝多了,在浴室里也因酒上头睡了过去,但被凉水刺激后是绝对清醒了过来,那一闪而过的清明逃不过我的眼睛。

可这可恶的男人却借机发酒疯!

他笑了,像偷腥的狐狸般,凑到我脸前,低声说:“若若,你真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点酒我又怎么会醉呢?要醉也是被你迷醉。”

接下来他没有再给我说话的空间,紧紧堵住我的唇,将我微弱的抵抗都消溺在无形中。当他进来时,会有涩痛,从下而上窜流,抵达到心。莫名的感到压抑,尽管身体很快就酥软下来,也随着他的节奏张弛有度,可心上却仿佛压了大石般沉闷。

我紧紧抱着他宽厚的背,肌肤相抵,他额上的汗滴落在我脸上,粗重的呼吸与我交融。在攀越最高峰时,他紧紧吻住我,让我感受他极致的快感与剧烈的心跳。

推了推他,低声道:“好沉。”因为他将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了我身上,他低笑了声,退开了身体,抽离时带动一抹空虚。乘他去冲凉时,我跑回自己房间冲澡,等出来时,发现他大咧咧地躺在我的床上,裸着上半身,被子松垮地盖在他腰际。

我很怀疑那被子底下,他可能什么都没穿。别扭地转开眼,这时候如果还与他划清界线的话,那就不是矫情,而是虚伪。床单都滚过,还划得开吗?再说,在首肯了他的入住后,不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时间长短问题而已。

现代都市男女,又有几个在同居后还能谨守底线的,而且在我还是余浅的时候,与他就纠缠不清了。说起来,我与他的缘分,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刚在他身边躺下,他就靠了过来,一头埋在我脖颈间猛嗅着,我被呵的好痒,笑骂:“别闹!”他抵着我脖子低低而笑,愉悦的笑声足以证明他心情极好,叹息在耳:“浅浅,我终于又能真正抱你在怀了,你不知道我想这天有多久了。”

我一听,柳眉倒竖,“你意思是一直预谋着这天?好哇,许子扬唔”唇被堵住,但没深吻,只是点下后就松开,他道:“不是你想得那样,浅浅你不知道我有多彷徨,你在无形中对我排拒着,哪怕与我在一起时,有时你也会心不在焉。我摸不准你真正的心思,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完全占据你的心。唯有这种方式,让身体的密度来巩固我们的关系,我才能安心。很好笑吧,我许子扬也会有惶惶然不安的这一天。”

“你怎么又喊我浅浅了?”半饷过后,我只干巴巴的找到这么句话来问。

却见他眸中痛意浮现,脸上表情扭曲,“浅浅,你本来就是余浅,许若才是虚造的。你要我唤你若若,是你在听到我和子杰谈话后,潜意识里在排斥,其实你想知道那些过去,但又惧怕曾经的伤痛太过猛烈会承受不住,对吗?”

是这样吗?这才是我内心深处的想法?我无法确定了。

“如果你想知道,我会原原本本都告诉你,一字不漏,不隐瞒。但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再放开你,浅浅,你要知道吗?”

我无声凝看那双黑眸,眼底的痛楚那般清晰,甚至脸上神情都镌刻了极痛,那些过往不止是我曾经的痛,也成了他的吧。我轻声问:“许子扬,你爱上我了吗?”

他眸光顿了顿,随即毫不犹疑地答:“爱,彻彻底底地爱上了你,余浅。”

我莞尔而笑,勾住他的脖子,抬起身低蔼在嗓间:“那么,就让我们相濡以沫吧。”吻住了他,细细勾划着他的唇线,舌尖挑开他的牙齿,卷入、勾缠

他在愣神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立即反被动为主动,铺天盖地弥漫,等到彼此呼吸都不稳时,他才松开,不确定地问:“浅浅,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的回答是埋入他怀中。

☆、15无关紧要的人

从那天之后,我与许子扬关系又走近了一步,他自然也理所当然把卧室搬到了我这边。

因为是他亲自安排下来的,所以去学校交接基本没什么问题,很快就定下所教班级。幸好除了校长知道些眉目外,其他的老师只当我是新调任过来的。通常情况下,特殊待遇并不就一定是好的,反而普普通通,来得能融入群体。

工作事宜搞定后,我也乐得轻松,尤其是小学课程不紧,课余时间也较多,并且还有双休。许子扬则比较繁忙,虽然政府部门也实行双休制,但大多数情况他在周六都会有事,开个简短的会议,做个内部总结什么的。

又到去医院做定期检查的时间了,出院时医生就吩咐,每隔半月要过去一趟。我见许子扬抽不开身,就周六这天独自去了。检查完出来,看着手中报告,挺满意的,突闻身后有人唤:“余浅?”

微有讶异,这里还有人认识我的?在那天与许子扬解开心结后,我也不排斥余浅这个名字了。确实诚如他所言,我本身就是余浅,逃避不得。

回转过身,左右看了看,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站在当下,无疑那声唤出自他口。可我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也没认出来他是谁,只得抱歉而问:“请问你是?”暗想应该是以前认识的吧。

男人微有愕然,随即失笑了下,走过来自我介绍:“还记得我吗?我是林翔,两年多,靠近三年了吧,我们经人介绍相亲,还交往过一段时间的。”

呃,这回我真有点尴尬了,算起来有过不浅纠葛的人,我却对他茫然不识。只好抱歉地解释:“不好意思啊,我曾经出过车祸,记忆有些模糊了,所以一时没记起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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