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手掌轻轻下滑落在我的后腰上,“还疼吗?”我感受了下,答:“有一点,比起昨晚来好多了。”他又轻轻按压着说:“后来我按睡着了,要是能一直按你就不会疼了。”
我心中一顿,惊异而问:“昨晚你为我按了很久?”
“天要亮的时候我太困了。”阿平答非所问,却让我沉默了下来。这傻小子是为我按揉腰伤按了一整夜吗?难怪看他眼帘下有黑影,之前也没往别处想,这时看着尤为觉得心疼。
俯下头去亲他眼皮,又啄了啄那暗影处,他被我亲得笑起来:“兰,好痒!”
我在他鼻尖又轻印了一记后才退开,双目四对里轻声说:“阿平,我喜欢你。”他的眉眼里顿时添了生动,晶亮晶亮的,“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笑着重复后,成功看见身下的男人像孩子一般兴匆匆地追着问:“有多喜欢?”我看着暗暗好笑,有心逗他,用两根手指比了一小段长度回答:“这么多。”
果然见他立即变成苦脸,不服气地问:“怎么只有这么一点?”
我把手指间距拉长些,挑起眉假装一本正经地道:“那这么多?不能再加了,再加就真的太多了。”他闷闷不乐地咕哝在喉间:“等于没加。”
我抿起唇角问:“那你呢?我先看看你喜不喜欢我,多是不多。”
他立即点头,“喜欢!我喜欢兰!”伸出双手先比了比,觉得不对又再拉开到呈大字的幅度,然后说:“比这还要多得多。”
直接被阿平这萌态给逗笑了,在他唇上轻啄一口了说:“那还不错,我给你也加到这么多吧。”一句话就让他喜笑颜开,十分高兴地抱着我就亲。
两人在床上又磨蹭了一阵才准备起身,只是我那腰被他按了一夜有了明显好转,可那脚踝处的扭伤却是不但没进展,反而整个脚脖子都肿了起来。
阿平想要依样画葫芦也给我按揉,可他那手掌刚一揉捏我就哀叫出声:“停停停!”他被吓得立即收了手,茫然回看我。立即朝他摆摆手:“不按了,我实在受不住。”
几乎是只要一动,就有一股揪心的刺痛传来,这可如何是好?
一整个家的杂务都等着我来做呢,难道我要单脚跳着去灶房吗?我正犯愁,听见阿平丢下一句“我去找江大夫”,等我反应过来抬起头时他已如一阵风席卷般冲出了门,就是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略有懊恼,刘寡·妇也不知起了没,被她看到这般劳师动众又得不高兴了。
不过半盏茶功夫,阿平就拖着老郎中进了门,这时我正提着脚跳到了院中在漱口。看清是我,阿平立即甩开老郎中直奔向我,一把托住我的手臂目光上下惊扫,一脸的担忧。
我安抚地拍了拍他肩膀又再看向院门,只见老郎中背着药箱站在那处,而他身后还跟着杏儿。想及昨日杏儿所做之事我便面色微冷,若非她多生事端,我就劝阻了阿牛回去了,也不至于后来闹成那样。
杏儿估计惧了我的眼神,往老郎中身后退了退。
这时阿平已经扶着我在院中的椅子里坐下,回头对老郎中焦急地喊:“快过来啊。”说着便来拉我的罗裙,我伸手按住他轻轻摇头,低声道:“女子不可对外人袒露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