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宁楚楚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吵架了啊,他可能被我说的话气到了,然后觉得我很坏,不想在和我来往。”
“你很坏?”张然睁大眼睛,像是听到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一样,“如果你很坏的话,这个世界上估计都没有好人了。”
宁楚楚翻着张然给她的笔记,她其实从来没想过要做好人,做好人太难,她只想让自己良心安好而已。“其实这样也好啊,他开始讨厌我,然后好好学习,不像以前一样荒废时光不是也很好吗?不管过程是怎么样,最终的结局是我们想要的。”
一连过了几天,地下赌场的人都没有在找来家里面,一开始余静是觉得侥幸,但是又过了一段时间就觉得不对劲了。
前一段时间还这么凶,现在突然一段时间就无声无息,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宁楚楚回家放学之后,看着坐在沙发上面的余静,电视虽然开着,但余静的却没有看,一双眼睛处于放空状态,没有一个明确的焦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一样。
宁楚楚边放书包边问:“妈,想什么呢?”
余静条件反射般地摇摇头,然后略有些深意地看着女儿,宁楚楚皱眉不解。
一连几天,地下赌场依旧没有再次来人,余静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甚,内心中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却又没有得到证实。
一天晚上,余静趴在沙发上,装作无意的对宁楚楚说:“楚楚,妈妈有点不舒服,这几天晚上放学之后,妈妈可能接不了你了,自己早点回来啊。”
宁楚楚听完,看着余静的脸上果然比平时苍白了不少,于是并没有怀疑她话里面的真实度,“好的,我自己可以回来,明天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去医院干吗?我这就是小事情,不用特意去医院,再说了我们家债款都还没还完,我这病过几天就好了。”她说完之后,故意观察楚楚的表情,果然在她说到债款的时候稍微变了变。
宁楚楚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一下自己额头,感受两人之间的温度差,“好像没有发烧,要不要明天去医院看一看?”可能是忧虑过度导致的精神疲惫。
最后一句话她没有说,当然余静也不知道自己患的是什么病。初期的精神分裂症病人其实在很多方面都和正常人一样,而他们自己也感觉不到自己的思维有异常。
平时的思维都和正常人无异,只有在受到外界刺激或者情绪极不稳定的时候才会将失常的一面暴露出来。
然后随着刺激以及心里压力的增大,精神分裂症加重,变成真正失去正常思维的精神病重度病人或者一些中年人也可能进入老年痴呆。
余静本来就没发烧,自然额头不会真的烧起来,“没事儿,只是心里面有些不舒服,休息就好就会好的。楚楚你告诉妈妈,是不是无论任何时刻都不会离开妈妈?”拉着她的手,眼神专注地看着她让她回答。
人只有身处极度不安的情况下才会问这种问题,宁楚楚肯定地点头,没有一点迟疑让余静感到不安。
第二天,宁楚楚并没有感到异常,依旧和往常一样上学放学。傅斯言也不是每天都会来找她,他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去做。
不过过几天,傅斯言都会来找她谈谈天说说话,余静每天都悄悄跟在她的后面,终于看到了傅斯言的出现。
亲眼看到这一刻的时候,她的心情真的很复杂,看着傅斯言的眼神也充满了凶狠与凌厉。傅斯言并没有在学校外面直接接宁楚楚,而是在一个人少的转角突然出现,楚楚的脸上也没有讶异,显然两个人是提前通过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