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爸身体还是不见好转,昨日我还和妈在医院,今天听说你回来特意来见你……”
那人的声音逐渐靠近,从背后用手环住傅永洋的腰,将脸贴在他后背上。
“永洋,你好久没有回来了。”
穿着旗袍的女子脆弱地倚在男人后背上,眼瞳中逐渐浮出水汽,眼泪顺着小巧精致的面颊滑落。
明明是结婚十多年的夫妻,上一次见面却是以年为单位的计数,女子这般我见犹怜的脆弱态,但凡是个人看了都会心疼。
可是这般作态却没有引来对方的任何反应,江希饶觉得奇怪,又柔柔地喊了声对方的名字:
“永洋……”
“我记得我在柜子上放了个青花瓷瓶。”
谁也不能料想傅永洋竟在此时开口提那屋子内摆放的物件,江希饶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青花瓷瓶?”
女人视线落在柜子上,看见那空落落的柜架面色骤然一僵。
先前……那个青花瓷瓶被她不小心弄碎了,本想着找一个类似的替代,却怎么也找不着类似的。
“……那个位置刚好是风口,前两天a市刮大风,可能是下人看那瓶子易碎,就收起来了。”
不觉得和之前说的话相悖吗。
不允许动他的东西,却又将花瓶收了起来。
到底哪一句话是真?
“是吗。”傅永洋倒也没戳穿这人的谎,“最近江家有什么大投资?”
傅永洋和江希饶是非常标准的商业联姻,两人并没有感情,这段婚姻也不过是建立在两家人的利益上。在傅承接手傅家后,江家愈难从傅家手上讨得好处,实际上两家的联姻名存实亡。
关于商务上的事以往傅永洋从来不提,现在对方突然问起,江希饶自然也猜到对方是知道自己从账户内拿出部分资金的事情了。
“只是和家里人一起做一些小投资。”江希饶松开了手。
那男人转过身,江希饶定定地看着对方那双黑眸,不知道为何竟产生了几分畏惧感。
不过很快她就那些无用的情绪收起,含着泪看着对方。
“永洋,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女人的演技实在是精湛,刚刚才收起的眼泪,现在又像是不要钱的珠子一般往下掉,好似这样就能引得对方同情似的。
“自我嫁来傅家以后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无论是江家那边还是傅家,长辈们都期待着我能给两家孕育出一个子嗣。”
女人哭声变大,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是,确实是检查过说我不容易怀孕,但医生说还是有希望的。”
“他们就用着这份希望,一直等着一个不可能的结果。”
“结婚之后你根本没碰过我,一次都没有。”
“所有人都以为是我的身体原因不能给傅家诞下一位继承人,他们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永洋。”
女人别过头去。
“从来没有。”
因为傅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