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他放鬆一點,他還不肯。
好像她身上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現在呢,現在為什麼像狐狸一樣開始吸她?
明明該是她吸狐狸才對。
司禎凌亂了。
她的兩個頸窩,一個被狐狸霸占著,一個就被這個她好心收留的小孩霸占著。
他身上那濃郁的果香味隨著他的呼吸,都跑進她的鼻子裡。
他身上還帶著余燒,身上很熱。
呼吸都是熱的,就這麼一下接著一下地,像把小刷子在掃她的耳垂。
司禎嘗試把緊緊摟住她的那條胳膊拉起來。
嘗試失敗。
胳膊起來了一點,又更緊地回去了。
耳邊是少年不安的呢喃。
「姐姐……」
帶著撒嬌的尾音。
睡得真死。
佘年夢到了自己在一個巨大的火爐里。
時隔多年,那種即將被燒死的恐懼又冒出來。
就在他逃無可逃的時候,他的手邊出現了一塊冰。
他就不由自主往冰上靠了。
在發覺這塊冰並不排斥他的時候,他就徹底把冰抱進了懷裡。
涼快。
舒服。
但突然,這冰長腿想跑。
他嚇壞了,趕緊又把冰撈回來。
在撈回來的瞬間,他才看清懷裡的冰是什麼。
這不是冰,這是司禎。
她帶著包容的,和善的眼神。
於是佘年快樂地狐狸尾巴都翹起來。
他蹭了蹭懷裡的人,甜甜喊了一聲姐姐。
在意識到自己和司禎做了這麼親密的,擁抱的動作之後,佘年的腦海中不由自主開始冒出了曾經昏迷時,鑽進他腦海里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