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雲蘭跟你這種不能修煉的人是不一樣的,她當然有靈根。」
「至於為什麼不能暴露,那當然是因為,她是雷靈根修士,是縹緲宗在宗門大比的底牌。」
顧雲飛看著沈任醜陋的臉上滿是驚恐:「怎麼?認清現實了?」
「認清現實也好,別總肖想著一些不該屬於你的東西。」
顧雲飛的腳狠狠踩在了沈任的手上:「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
「我不會跟雲蘭作對,所以不會把你趕出宗門。」
「但你要是再敢用那噁心的眼神盯著雲蘭看,我就是冒著跟雲蘭決裂的風險,也會把你殺了。」
顧雲飛用看噁心蟲蠅的眼神看著腳底的沈任,把他的手一點點碾碎。
而被踩在腳下的沈任胸腔里的不甘,憤怒,嫉妒在飛蔓延,包裹著他整顆心臟。
雷靈根……
雲蘭明明說好跟他一起老去的,雲蘭明明跟他說,要跟他做一對平凡的夫妻的。
眼底的紅色血絲慢慢被黑氣掩蓋,不甘的嘴角咧開詭異的笑容。
咔——
沈任的手骨盡碎,昏死過去。
眼底的黑氣和詭異的笑容被隱在了凌亂的頭髮里,無人發現。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三長老,三長老!」
閉目的沈任猛地把眼睛睜開。
自從當上劍宗的三長老以後,沈任就很久沒有做夢了。
那些卑微的,汲汲營營的,像是蒼蠅一樣的過往都被他強制性封存了起來。
但這天晚上,他又夢到了自己不堪的過去。
右手在隱隱顫抖。
每次雨夜突發的舊疾總是在提醒他,那些屈辱的過去,依舊還存在。
只要那個顧雲飛高坐在縹緲宗宗主之位一日,那些屈辱就永遠都抹不去。
「三長老,三長老!!」
敲門聲還在繼續。
沈任坐起身,穩住心神:「什麼事。」
「二師兄他又開始疼了,靈力暴起,我們壓不住他了!」
沈任面帶焦急預備往宋時禾那裡趕,在經過小弟子的時候,眼睛裡多了憤恨。
「說了,以後叫大師兄,誰允許你在心裡還把那個賤人當成師姐?!」
話音剛落,傳話的小弟子滿嘴是血。
因為一個無心的錯誤,竟連嘴都被割了。
看到了後,沈任內心的憤怒才隱約平息。
而他在這種極致的掌控中,終於把夢和現實分開了。
那樣屈辱的過去不會有了,他就是劍宗的三長老,除了宗主外,說一不二的人物。
司禎那個賤人捏碎宋時禾的金丹,挖了宋時禾的靈根,連宋時禾傳宗接代的地方都給毀了!
她憑什麼還當這個劍宗的席,憑什麼還帶著劍宗的名號?
還有劍冢的天華劍!那本該也是禾兒的!
沈任壓住內心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