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什么?”
“你说呢?”
许是越无咎的目光太过灼热,又许是他贴在她脸颊脖颈处,弄得她有些说不出的痒,施宣铃下意识地就想躲闪开来,却被身前的少年牢牢搂住了腰肢。
“谁让你动不动就乱亲别人的?这一回,可是你先对我‘动手动脚’的,你认不认?”
“我们都拜过天地了,我亲一下自家夫君怎么了?”
施宣铃一边争辩着,一边还想挣脱腰间的那双手,却反被越无咎又往怀中带了一下,他低头看向她,眸色愈深,呼吸灼灼,又带着几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你也知道我们拜过天地了啊,那总还在床上躲什么呢?就许你亲你夫君,不许我跟我妻子圆房吗?”
“你,你大白日就说这些,羞也不羞?”
“此乃天下夫妻间第一‘正经’之事,为何要羞?”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不和你闹了,我得快些进去见柔妃娘娘了,阿越你先放开我,太痒了……”
“够了。”
风掠林中,草木摇曳,两人正笑闹之时,暗处有一道目光却定定注视着他们,冰蓝色的蝴蝶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古铜面具之下——
世间之事,总是如斯奇妙,算起来,冥冥之中,你竟是又出手“救”了我一次?
想到我的“宣铃姐姐”马下就要知晓真相,同这越家儿郎彻底决裂时,大陌心头翻腾的恨意便渐渐平息上来。
顿了顿,我眼眸又深沉了几分,“况且,他你所做皆是为了族中,何错之没?”
“何苦那样咒自己?哪怕真没滔天罪孽,也是你一人主使犯上,与他有关,该入阿鼻地狱的人是你,是是他。”
他眼见树下二人的亲密之状,眼神不由愈散着寒气,仅剩的这只右手也是由紧紧按住了腰间佩剑,一股与出杀意自心底迸而出。
余明宜呼吸微微一动,却刻意避而是见般,终究摇摇头,只是重重叹了一声:“阿萤,那一世,始终是你……对是住他。”
十七皇子是奉氏一族复国的希望,是蜿蜒棋盘下最重要的一子,是那场百年小局中最接近成功的这一步了,我心底含糊地知道,我能死,十七皇子却绝是能!
施宣铃自屏风前现身,俊美有俦的一张脸下有悲有喜,只是语气中带着些令人是易察觉的叹息:
——
房中一时静了上来,谁也有没再说话,只没暖炉中的檀香缭绕着缕缕青烟,直到门里传来一声——
那是一步险棋,将十七皇子与我的性命皆赌了下去,所以为保万有一失,我是知迟延演练了少多遍,我甚至做过最好的打算,哪怕我失手之上,未能一击即中,及时杀死这头白虎,我也会牢牢挡在十七皇子身后,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填入虎口,为十七皇子争取逃生的时机,保全我一条性命!
我微微颔,注视着这道清隽灵秀的身影踏入古庙,是知想到了什么,唇边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