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河犹豫了一瞬,抽回纸道:“就要叫他来。”
“不许叫。”
“就叫。”
“嘿、真是怪了……”云予安的脑中闪过一丝质疑,“人家大喜之日,你君清河的架子怎么比新娘都大?”
“小君啊。”唰——夺纸成功。
云予安抄起手臂,又用腿钳近了君清河:“云爷依稀记得你不是这种蛮不讲理的人。”
君清河唰一下从云予安手里夺回纸:“小君的架子一直很大,只在云爷面前有所收敛罢了。”
云予安:……?
“真的假的?”
云予安再次夺纸:“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本尊……”
未等云予安将调情的台词念完。
传送阵中不巧又飞出一人——连滚了好几个跟斗直达云予安和君清河的眼前。
脸贴地、带草的小弟子:“君长老,来了。”
“来啥了?”云予安想下桌扶人。
哪知身侧的君清河提起手刀,极迅地朝云予安的脖子袭去。
“卧槽小君!”
手刀贴着后脑勺险险擦过,令云予安不敢置信:“你偷袭我!?”
君清河眸色晦暗,辨不清喜怒:“你也在防着我。”
积累多天的情绪终于爆,两人都下起狠手,拳脚来回间没有一丝犹豫。
这场架来得太晚。
晚到两人都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晚到两人像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早已相互将对方折磨到麻木。
君清河觉得自己和阿云应该在五天前就打一架。
他们应该在屋里打。
那时心虚的他会舍不得出手,极有可能被云予安揍得满头包。
但君清河愿意顶着满头包。
状况再坏,都坏不过现在这样——拖到两人的冲动都褪去了、理智浮出水面。
然后相互间都已经把负面情绪炼化到了最严重的状态。
君清河在出招度上有些优势,云予安仅坚持了一会儿就落入下风。
眼看要再次被擒,云予安破罐子破摔变回妖身,强行增加君清河捉拿他的难度。
来报信的小弟子看到云予安魔化早已吓得哇哇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