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用文宫道心在起誓,一旦违背,文宫道心就会不稳,甚至面临溃散。
季晨道:“我信你,我想知道镇妖司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姜作之叹息道:“镇妖司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但赵府背景太大,我来清河县上任的时候,连家人也一起接来了,因此也成了弱点,加之再有两年我任职就满了,我也想平安度过这两年,所以选择了袖手旁观。”
季晨表面没说什么,但心底却有杀意萌动,庸官有时候比贪官更该杀。
在姜作之的解释下,季晨大概知道了清河县镇妖司事件的原委。
赵府,原本是清河县的第一大修炼世家,府中先天高手就有十几个,传说其家主更是达到了第四重天,是清河县修炼界的盟主。
几年前,赵府有女嫁到了中都王族,这也使得赵府背景愈深不可测。
几个月前,赵府来了一个公子,据说是中都王族的人,然后就生了一系列事情,先是镇妖司赵旗官的失踪,然后是几个小旗接连失踪。
紧接着,赵府就接管了镇妖司,并且派人警告了姜作之不要插手。
所以姜作之即便知道赵府接管了镇妖司,知道赵旗官等人怕是凶多吉少,知道赵府在密谋什么,也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还有最后两年就完美卸任了,最后时刻,他想安全着6。
赵府,他惹不起,背后的势力更惹不起。
姜作之有些无奈,“清河县,现在是有进无出,即便是我有心,也无力。”
季晨盯着姜作之,说道:“你的城池令是干什么用的?”
在枫林镇的时候,季晨记得郭县令曾经说过,他可以以城池令为媒介,用秘法联系上官。
既然郭县令都能,而作为一县之君的县君怎么可能不能。
县令正八品,县君可是堂堂正正的正七品。
姜作之沉默着,没有说什么。
书房一时寂静。
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心中杀意更盛。
经过与姜作之的交谈,季晨大概了解了这个人。
不能说他坏,但绝对是个庸官。
庸官,有时候比贪官更该杀。
他们站着茅坑不拉屎,瞻前顾后,畏畏尾,前怕狼后怕虎,造成的后果往往比贪官更加可怕。
这也是官员异地就任的原因,家人不会成为拖后腿的羁绊。
姜作之想保全自己无可厚非,但牺牲的却是整个清河县的利益。
似乎感受到了季晨的杀意,姜作之开口说道:“观你年龄,应是刚入镇妖司不久,镇妖司虽长期与妖魔拼命,刀口舔血,但官场并不比镇妖司差,官场如战场,弄的是权谋。我只想找到一个平衡点,全身而退。”
季晨却不赞同,他说道:“做大事,不是大成就是大败,永远没有中间点可以选择。”
“阴邪就如同阴沟杂草,清河县的杂草已经漫过河坎,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是肃清杂草,还是被肃清。”
说完,季晨就起身,收起案几上的镇妖牌,拿起横刀,走出了书房,而后一步跨出,人便消失在了院子。
姜作之盯着季晨远去的背影,叹息道:“做大事,真的就只有大成和大败两种选择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