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盛惟乔被关祠堂时,因为冯氏连丫鬟都不许她带,公孙应姜自然也不在其列。
而今天盛惟乔出来后,不及想到这个侄女,就被冯氏忽悠去了禁雪堂招呼敖家。
到这里,公孙应姜没出现,还能说没收到消息。
但后来他们一行人在花园里游玩了那么久,又被喊回禁雪堂用了宴,公孙应姜却一直没出现,可叫盛惟乔感到奇怪了:这个侄女之前黏自己黏的紧,跟前跟后几乎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她。
现在自己不过去祠堂里待了些日子,她怎么就不露面了呢?
盛惟乔忍不住追问了句,“我回来的消息,你们没跟应姜那边说吗?”
绿锦忙道:“说了的!奴婢亲口叫槿篱去给那边眉弦说的。”
槿篱是朱嬴小筑负责跑腿的小丫鬟,这会正站在门口听吩咐,闻言忙进来道:“奴婢去琼葩馆时,恰好孙小姐闲着,把奴婢喊了进去说话——奴婢是当着孙小姐的面禀告的!”
“既然应姜明知道我出来了……”盛惟乔沉吟道:“应姜气色如何?可有什么不适?又或者这两日她忙吗?”
槿篱迟疑了下,摇头道:“孙小姐气色很好,这两日也没听说孙小姐身子不适,或者有什么事儿。”
这倒是奇怪了——盛惟乔见自己的长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摆手让绿锦、绿绮之外的下人退下,压低了嗓音悄悄问:“应姜这两天……没去不该去的地方吧?”
绿锦跟绿绮明白她的意思,谨慎道:“奴婢们没听说这段时间公子或者世子那边有人打扰。”
难道这侄女忽然转了性子,决心要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真·大家闺秀了吗?
盛惟乔有点不敢相信,她叮嘱两个大丫鬟:“明天早一盏茶喊我起来,我去隔壁瞧瞧!”
忙碌半晌的朱嬴小筑终于熄灯安置时,禁雪堂的西跨院,兀自灯火通明,偶尔传出一阵咳嗽,里里外外的丫鬟婆子就在冯氏与肖氏的呵斥下忙成一团。
“娘,再喝口枇杷露。”冯氏接过丫鬟匆匆端进来的琉璃盏,先自己浅抿了一口,确认温度适宜了,才双手捧到明老夫人跟前,温言道,“这是杭大夫给您把过脉之后,专门调配的,说是加了川贝在里面,止咳效果特别好!”
明老夫人有气无力的喝了一口,急促的咳嗽声果然平息了不少。
但她并不觉得高兴,反而落下泪来:“生到这么个孽障,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徒然丢脸罢了!倒不如就这么去了也好!”
冯氏跟肖氏忙道:“娘您说的哪里话!”
——本来按照人情世故,哪怕心里不以为然,下面也该继续说几句盛兰斯的好话的。
但现在妯娌两个却是有志一同的住了口,权当没听出来明老夫人试图为盛兰斯斡旋的意思。
这是因为盛老太爷打算履行前诺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