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的是坐在司机位的小马仔。
听到这话,坐在副驾驶的男人不慌不忙,淡定的摘下脸上的墨镜,“怕什么。她要这点警觉性都没有,那说明咱们跟错人了。”
马仔一脸不解,“老大,她不就是榕城国际的高中生么,上头让我们盯着她做什么?一个高中生能干什么?”
副驾驶位上的男人用手里的墨镜敲了马仔一脑瓜蹦,“傻子,你懂什么。你还记得段方远么?”
“段方远?那不就是以前我们对家的老大么。榕城最大的黑社会,不光是榕城了,其他地方黑道也是他最大。黑白两道通吃,然后前几年扫黄打黑不是进去了么。怎么,跟这个小姑娘有什么关系?”
突然,马仔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我懂了,她是段方远女儿是吧?难怪她这么有警惕性。她爹四处树敌,想报仇的人肯定多的要命。你看。”
马仔对着副驾驶位上的男人指了指街角另一边,“那辆车也是,昨天就在那了,跟我们差不多时间来。车一直点着火,就是不见人下来。”
他又指向街对面一侧的街角,“喏,那辆也是。不过车装备没咱好,就贴了个防窥膜。也是一晚上了,车都是打着了的状态,就是不见人下来。”
砰——
马仔脑袋上又挨了一下。
“你拉倒吧。新闻也不看全乎,段明远进去了,老婆和情人都带着人跑了,儿子女儿哪还能留在国内,早就拿着那些钱跑外头潇洒了。还能像她这样大摇大摆住帝湖豪庭,这么安心的上学?”
“那是为啥?”马仔又迷糊了,“不是爹妈老子干我们这种黑活的,咋可能有这么多对家跟着一个女高中生。”
见楚茵走远些了,副驾驶位上的男人将车窗摇了下来,点了根烟,故作高深道,“呵,女高中生,你知道我们国家有个神秘小组么。”
“啊?知道啊?但那不是猜测吗?”
男人吐了口烟,“呵,猜测。段方远心狠手辣,做事不惜一切代价,不留痕迹,背了一身的命债,白道官场上也都有人,你以为警方敢出来动他?你忘了他进去后,揪出来多少人吗?”
马仔思索一番,“我想起来了,当时榕城公安局局长,市委都进去了几个。那这确实可能是另一个道儿上的,才有可能掀这么大个摊子。”
“可是老大,我还是想不出来,这么牛的组织,和这妹子有啥关系。”
副驾驶位上的男人又吸了口烟,深呼吸后缓缓道来,“上头说,就是你现在眼前的这个妹子,当时伪装成服务员,进了段明远的场子,然后一点一点上位,最后掰倒了段明远。”
“而且……”男人一脸淫笑,“而且她还能全身而退,还是个处。”
“卧槽,这么牛b,到了段明远那儿的女的还能全身而退。难怪盯着她的人这么多。她是条子?或者她是这个组里的人?”
男人在车窗上弹了下烟灰,“反正,上头跟我说,她不是条子就是那个组里的,或者是线人。反正我更倾向于线人。不然,她哪来那么多钱住这么好的房子,她又不跟她爸妈住。”
“不过盯着她的人那么多,她是段明远当时对家的也说不定。”
马仔随声应下,看向楚茵的眼神里,多了很多“崇拜”的东西。
楚茵早就习惯了这种被跟踪蹲点的生活,这也就是她之所以不住在家里的原因。
放哨的太多,很容易被楚家人察觉。
再加上如果天天生活在一起,必须保证说话做事没有任何漏洞、破绽,不让他们起疑心,从而调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