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这边清理了鸡胃里的食物残渣,用水清洗了一遍,接着拿起针线,像医生做手术一样把伤口缝好,针脚可谓潦草。
张汉东问:“姐,你的刀和针线都没消毒,鸡会不会感染吧。”
“鸡又不是人,哪有那么娇贵?”彩凤缝好了伤口把鸡放在地上,那只鸡的精神似乎在慢慢变好,手术似乎真的起了效果,刚才它还奄奄一息一副要死的样子,现在居然慢慢睁开了眼睛,不再吐白沫了。
它好像有了力气开始挣扎,扑棱着翅膀到周金枝脚下,小动物很敏感,知道谁对它最好。周金枝俯身抱起来哭着抚摸着它的头说:“我的鸡呀。”
彩凤说:“妈你别哭了,咱家的鸡没事了。”
刘寡妇远远地走来问:“彩凤,真对不起,怪我都怪我不好,拌老鼠药的玉米没放好,让你家老公鸡给吃了,鸡没事了吧?”
周金枝小声说:“坏女人。”
彩凤不软不硬地说:“嫂子,这鸡天天去你家烦你,你要是不想它去就跟我说一声,我把它拴起来不让出门好了,干嘛给它下药呀,我妈养了一年多,最疼它了。”
刘寡妇忙叫屈说:“彩凤你别误会我,我真不是有意的,咱们姊妹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刘寡妇说着走到周金枝面前要看大公鸡,没想到那只鸡忽然睁开眼睛,对她伸嘴就凿,刘寡妇吓了一跳后退两步说:“看来鸡没事了,没事就好。”
她拍着自己颤动得胸口说:“不然我以后真没脸见你。”
鸡没事了,周金枝恨刘寡妇毒杀自己的鸡,抱着进了屋不想跟她说话,彩凤也收拾了东西进去看。
刘寡妇则看向张汉东说:“汉东兄弟,天天忙什么呢不见人影。”张汉东说:“天天进城瞎逛呢,没啥正经的干。”
刘寡妇伸手去摸他的胸肌说:“汉东兄弟你可真结实,干活有劲,将来一定能找个好姑娘做媳妇,给嫂子看看你胳膊上的肌肉。”
张汉东笑嘻嘻问说:“我能有张为民好吗?”
刘寡妇说:“死孩子你说什么呢,张为民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婆婆站在隔壁门前,厌恶地盯着刘寡妇看了一会,忽然对着屋里骂说:“不正经的老母鸡,没男人能死还是怎么着,见了男人就流口水呢,我干脆今天打死你吃肉算了。”
刘寡妇说:“老婆子你骂谁?”
“我骂我家鸡跟你有什么关系?”老太婆声音小了起来,村里妇女很少对刘寡妇没意见的。
银瓶走出来说:“说谁谁心里明白,欺负老太婆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冲我来呀。”自己的婆婆自己想怎么骂都可以,别人想说半个不字都不行。
张汉东在一群女人中间瑟瑟抖,谁说妇女能顶半边天的,要他看一整片都交给他们都能顶起来。
刘寡妇和银瓶旗鼓相当,大声吵了起来。
银瓶说:“你这个黑心的女人,村里鸡蛋都卖五分钱一个,就你家的能卖六分,还不都是人家大公鸡压了你这个老母鸡,你还忍心下毒害它。”
“谁害他了。。。。。。”
张汉东只能惋惜的在一旁看热闹,和刘寡妇聊天多有趣呀,本来还想好好聊几句呢,被银瓶这个婆娘给坏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