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股香水薄荷的味道他很熟悉,这是昨天晚上他换酒带来的香水薄荷,居然用来遮盖血腥气。
真是狡猾的外乡人。
见他讷讷不言,手枪队保镖不耐烦“我看你就是个疯子。”
这时候,阿居雷伊达从白房子里走出,满脸诧异的道“诸位要是来喝酒,那时间早了些,我们下午才开业。”
保镖头子打量半大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凶手,但他还是说“这人说你们杀了人?”
阿居雷伊达露出了嗔怪的神色“害,你说的是比利亚啊,这个老头子年纪大了,脑袋不大灵光,总是胡言乱语,真是拿他没办法。”
“但是他的手上捆着绳子,这怎么说?”保镖头子继续盘问。
阿居雷伊达无奈摇头“这老头子,是我们奎特沙兰的大地主堂卡米洛托里克的佃农,人穷,免不了偷鸡摸狗,我猜他一定是偷东西的时候,被乌尔基迪给抓住了,所以才会绑起来,打一顿也没什么了不起,谁让他偷东西呢?”
手枪队保镖头子点点头。
比利亚加尔维斯急了“阿居雷,你胡说。哼哼,我还有证据,在那边的草丛里,那里有血迹,不信你们可以去看看。”
保镖头子真就过去看了看,指着草丛里的一块大石头问“你说的血迹在哪?”
比利亚加尔维斯惊呆了。
我焯……这不科学!
难道真的是我老眼昏花?
但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间又想不出。
马车里的卡尔德龙贝拉兹克斯不耐烦道“既然没事,咱们就走吧,将这个老头交给卡米洛托里克就是了。”
比利亚加尔维斯绝望的被带走,路上不停地吼叫,结果被人用裹脚布堵住了嘴。
这时候,比利亚加尔维斯才想起哪里不对劲。
原来,那石头材质太过于光滑,似乎不属于奎特沙兰,明显是后放在那里的。
可这时候,无论他说什么也没人信了,况且嘴被堵住。
等他们离开,赵传薪从房间里走出,拍拍阿居雷伊达的肩膀“不错,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堂约翰康斯坦丁,奥斯卡是什么?小金人是什么?”
“我是说,少年,你前途无量。”
阿居雷伊达两眼放光“堂约翰康斯坦丁,你能教教我么?就是,就是如何开枪,怎样打架……”
他边说边比划。
赵传薪看看他,又看看吓得脸色苍白的胡斯蒂诺,说“刀枪具在,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胆量了。”
阿居雷伊达拍着胸脯“我有。”
胡斯蒂诺“我没有。”
阿居雷伊达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赵传薪笑了笑,抽了口烟,眯着眼看着远方尘土飞扬“嘶……啊,自由的土地,热情洋溢的地主,惹人恋爱的制度,绝不冤枉一个坏人不放过一个好人的骑巡队警察,肥头大耳的州长,真好!”
老赵偏爱和坏人相处,只因绝不会出现任何负罪感。
苦秦久矣的阿居雷伊达大聪明的问“堂约翰康斯坦丁,您在说反话,对吗?”
赵传薪拍拍阿居雷伊达肩膀“你还是多琢磨琢磨,今天该使什么坏好呢?”
虎招的阿居雷伊达眼睛一亮“咱们去烧了地主给州长准备的彩车吧?”
……
远去的手枪队保镖队长沉默寡言。
走了一段路后,他凑近马车,对卡尔德龙贝拉兹克斯说“先生,刚刚的白房子酒馆,他们的确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