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浑,还泛着油花。
泡了少许,赵传薪操纵水流涌入下水道。
换上清水,加热,继续搅动水流。
放水,蒸,换水,加热,直来了四遍。
没有被药粉杀死的小动物们,最终也都被滚开的水给烫死。
赵传薪露胳膊挽袖子,一件件的从木桶里捞衣服。
捞出一件,抖三抖,衣服便干爽异常,水汽全部蒸。
他随手丢到一旁。
抖的目的是为了去除褶皱。
等衣服抖好了,那边鼻涕娃也洗完,抱着膀子哆哆嗦嗦的出来。
冬天泡澡是这样的。
赵传薪将一堆衣服丢在板凳上“自己找自己的。”
“咦?衣服上的油怎地没了?这样出门,别人还以为我家里穷呢!”
有许多人家沾染恶习。
身上必须蹭的油光锃亮,这样才显得油水足,家里不差钱。
赵传薪恶狠狠道“谁他妈以后再把自己弄得油渍麻哈的,老子抽他!”
老赵还是很有威严的,一句话让鼻涕娃缩了缩脖子。
等他们穿戴整齐。
赵传薪找地方,掏出剪刀“姚冰,你先来。”
姚冰坐好,赵传薪拿一块绸子给他围在脖子上。
剪刀咔嚓咔嚓,快出了残影。
“好了!”
清朝剃留辫,但只有富人,可以经常的剃前额,普通人后面有辫子,前面是毛寸。
赵传薪三下五除二,给姚冰将鞭子剃了,简单修饰一圈,拍拍他脑袋“好了。”
姚冰现周围小伙伴以诡异目光望着他,不明所以,来到镜子前打量。
屋内鸦雀无声。
姚冰张大嘴巴“啊这……师父,看着像是在脑袋上扣着锅盖。”
倒是对赵传薪将他的辫子剪了没什么疑义。
在关外,如今已经出现许多剃的人。
大抵是从鹿岗镇流行开来的。
入关后,不大方便。
但在关外,各地对剃管制的没那么严了。
据说徐世昌和胪滨府知府赵传薪关系甚笃,对剃者睁只眼闭只眼。
而赵传薪和鹿岗镇又有千丝万缕关系,延边地区由背水军带领也盛行剃,加上胪滨府,于是剃者至少可以在关外畅行。
“你懂啥?这叫时尚。”赵传薪对其余人招手“下一个。”
简直比后世的十元快剪更快。
可剩余人却怯弱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