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鹿岗镇有啥?能比得过胪滨府么?”
“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胪滨府是陆地口岸,有地利之优,矿产丰富,牛羊遍地,只要开得当,越鹿岗镇是早晚的事。”
“师兄,假若在鹿岗镇遇见毛子和马匪该当如何?”
“呵呵,师兄尽毕生所学,也定然保你周全,放心便是。”
“哦……”姚冰看了看车厢连接处,不无担心道:“师兄,我觉得咱们还是别再使用光刃,我看这四周被咱们切的骨断筋连,列车恐有脱节之虞。”
“啊这……俺倒是没考虑到。”
……
鞑靼海峡,贝加尔号。
能成文有些嫉妒波亚尔科夫。
这货能说会道,和船长、船上的诗人、军官等有学之士谈的眉飞色舞。
闲暇时,他也只是在船舱里透过舷窗嘴角勾起向外望着,脸色恬然。
能成文问他:“你如何做到随遇而安?”
波亚尔科夫将烟斗的灰磕掉,收起笑容语气冰冷的说:“生活不是给软蛋准备的。
除了赵传薪大人,我铁骨铮铮怕过谁?”
“瞧你还急赤白脸吹上牛逼了!”
……
京城。
摄政王爱新觉罗·载沣寝食难安。
只因他收到风声,赵传薪的班底,别管是暗中还是浮出水面的,准备齐聚鹿岗镇开会。
原本鹿岗镇会议不显山不露水,可今年格外不同。
摄政王心底毛,于是宫中的画珐琅提梁壶和斗彩茶盏全部遭了殃。
这个摄政王当的,忒特么没有安全感了。
先是撤去眼中钉溥伟,再拔掉肉中刺袁慰亭,然后摆平指手画脚的隆裕。
做完这些,考虑到赵传薪武威赫赫,加上南方总有叛党上窜下跳,载沣赶忙扶植亲信,组织禁卫军,重用铁良、善耆、载洵、载泽和载涛等。
然而从最近一年来的事情展走向来看。
这禁卫军建的,用来防备赵传薪的话好像没什么卵用。
在听到赵传薪各路人马齐聚鹿岗镇时,载沣立刻炸毛:“这个贼子,他要做什么?”
毓朗抿着嘴:“我打听过,鹿岗镇会议,每年如期举办,无一例外,王爷不必动怒。”
心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载沣却冷笑三声:“往年可有今年热闹?”
“这……”
毓朗只好看向同为军谘大臣的载涛。
载涛沉吟道:“热闹不热闹,倒也不打紧。最好试探一二,那人有无反心,才是关键。”
载沣火气稍减:“如何试探?”
载涛以拳捂嘴咳嗽一声:“当面对峙自然最好。”
“那不行。”毓朗立即否决:“赵传薪那贼子嗜杀,他了性子,谁能制得住?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载涛退而求其次:“此等大事,务必试探。不能会晤,也要实时通话。不是有电话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