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的脸,被鲜血滴落。
然后便塌了一块。
气氛愈森然可怖。
然后这少年,缓缓抬手,将塌陷的纸脸,又捏了回去。
紧接着,才出声说道:“恶已除,但你们在他手底下做事,也绝不是干净的货色!但你们的罪,是否该杀,就由后续监天司来判定!”
他说完之后,朝着右边,狂奔而去,喊道:“老爷,等等我啊……”
而在左边另一条街道!
周副指挥使,忽然勒住缰绳,神色复杂。
“老子被骗了?”
“这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给我设个局,把我甩开?”
“难怪觉得哪里不对劲!”
先前回话那少年,从始至终,未有抬起头来。
虽然身上有血气的痕迹,但更像是那些尸散出来的气血,遮掩住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并没有表明身份,那少年怎么认得自己?
——
内城,南部衙门。
监天司指挥使的玉狮子,是一头白色的骏马,体态修长,马之处,鬃毛蓬松,宛如雄狮。
而在此刻,马腹两侧,各自挂着一个头颅,鲜血正在滴落。
而在南部衙门当中,便见那位指挥使大人,缓缓走出,手里牵着一根绳子。
绳子上绑着三个人。
一个是内城南部衙门的正令使。
一个是内城南衙的副令使。
另一个,是内城南衙工部主事。
“指挥使大人,当真要鱼死网破吗?”那位正令使,大声怒喝道。
“本座职责所在,谈什么鱼死网破?”
指挥使偏头看了一眼,说道:“识相一点儿,让你内城南衙的卫军,全部撤走,不要逼我大开杀戒……你们跟本座回监天司走一趟!”
他伸手拍了拍这位正令使的脸颊,说道:“跟着我走,你大概还能活,不然等无常那小子到了,你脑袋就得滚到地上了。”
“监天司上下,都疯了吗?”
这位正令使怒道:“你要重现二十年前的局面?监天司想要成为全城公敌?”
“别说废话了。”
指挥使大人淡淡说道:“内城有八大衙门,以及中城的城守府,包括六大家族,以及柳尊神庙,今夜都要走一趟……本座一大把年纪了,着实很忙碌的。”
与此同时,内城南衙守军,已经纷纷赶至。
而监天司的三名掌旗使,也带领着数十位小旗,从另一侧快步而来。
两边人马,剑拔弩张。
“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