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提鹤丛,”杜庭政不置可否他的惊疑,毫无波澜道,“看来他没有后台。”
蒋屹咬了咬牙。
杜庭政没跟他争论这些,淡声道:“回答问题。”
“没有!”蒋屹说,“我只给了杜鸿臣,你有本事,就去弄死他,欺软怕硬干什么?”
杜庭政点点头。
他伸手推开窗,夜风顺着缝隙吹进来,把衣角掀地反复摆动。
在风声中,杜庭政说:“为什么你也骗我。”
蒋屹以为他说的录像的事情。
这氛围令人胆怯,即便他身边空无一人,但远比金石在场的时候还要可怕。
“你可以去查,金石说你什么都能查到。”
蒋屹喉咙滚动,吞下分泌出来的唾液:“我当时听说你有我的录像,很害怕。所以就……也录了一份。担心有朝一日被你觉,你会报复我的朋友,于是只给了杜鸿臣。想着你们是兄弟,你总不能对他怎么样。”
“很聪明。”杜庭政评价道。
蒋屹又退了一步,下定决心道:“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们都没有出去,杜鸿臣的那份我加了密码,强行解开只能粉碎摧毁。如果你不高兴,我们可以回到以前吗?”
杜庭政不语。
蒋屹缓了缓,尽量平静道:“回到最开始的时候。我搬出去,工作也可以回到原单位,你们兄弟的事情,我无意插手,也不想被卷入,彼此放过,可以吗?”
杜庭政依旧沉默着,蒋屹只能观察他的背影。
他转身要走,杜庭政道:“你敢走试一下。”
蒋屹站住脚,下一刻,毅然决然走了出去。
顺着来时的路向外,走廊,楼梯,木质的地板,虚虚关着的厅门。
推开门,金石站在门边。
蒋屹退了一步,绷着脸望着他。
“得罪了。”金石低声说,挥手让司机把蒋屹控制住。
“金石,”蒋屹挣扎了一下,无济于事,“什么意思?”
金石的目光里有些不忍,别开眼睛不看他:“大爷让我在这里等您,对不起,蒋教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上的月光依旧静谧,远处晃动的树和近处的人交相呼应,在地上留下浓重的投影。
不知过了多久,房子里传出来细微的脚步声。
是皮鞋踩着木板上的声音。
脚步声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直到停在眼前。
蒋屹又挣扎了一下,对杜庭政道:“让你的人放开我。”
“时间长了不提醒,”杜庭站在他身前,用手指卡住他下颌抬起来,流畅、白皙、脆弱的咽喉暴露在他手底,“你忘了我是怎样的人了。”
“是,”蒋屹仰着头,眼睛因为动作的缘故,微微眯起一只,“差点忘记了,你是个人渣。”
杜庭政推开他的下颌,力道有些大,致使他整张脸偏去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