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黄包车停在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那位徐州呼保义张金生。
顺着张悦的目光看过去,周之煜笑道:“看起来,北平还是太小了。”
张金生依然派头十足,趾高气扬迈步进了警察局。
随从永昌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张金生进去的快出来的也快,没用上五分钟,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站在街上四处看了看,迈步朝风味居烤肉馆走了过来。
张悦笑着对周之煜说道:“你说的对,北平确实太小了。”
永昌跟在张金生身后,问道:“少爷,咱来这干啥?”
张金生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傻呀,来饭馆能干啥!”
小伙计迎上前,殷勤的打着招呼。
张金生问道:“有包间吗?”
小伙计说道:“这位爷,烤肉馆都是散座,没包间……”
张金生一眼看见了周之煜和张悦,立刻快步走了过来,双手一抱拳:“两位,这么巧啊。我是张金生,在火车上咱们还共患难来着。”
周之煜站起身:“张先生你好。”
张悦微笑着点头致意。
张金生也不用让,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回身对小伙计说道:“愣着干啥,有啥拿手的,赶紧往上端。”
小伙计问:“爷,小店以牛羊肉为主,您想吃点啥?”
张金生胖手一挥:“啥最贵吃啥!再上一壶好酒,今天值得庆祝!”
“得咧,您稍等,马上就来。”
小伙计躬身退了下去。
张金生说道:“周老弟,张小姐,看见你们平安无事,我总算是放心了。唉,谁能想到,坐着火车,还能遇到土匪,当真是生死一线啊……对了,我听说,那个孙永铭被抓了,是真的吗?”
周之煜说道:“是真的。”
小伙计送来了餐具和酒。
永昌给张金生斟满酒,作势要给周之煜倒酒。
见周之煜挡住酒杯,张金生立刻说道:“周老弟,我刚才已经说了,咱们这可是患难之交,一杯酒的面子你得给我。”
周之煜笑着点点头。
七钱的杯子,没必要推三阻四。
张金生和周之煜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说道:“所以说,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哦,我说那个孙永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