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博扬的兵可不是前市长的警卫,能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暗杀特派员,还顺利逃走。方启轩刚靠近政府大楼,就被林博扬的兵挡在了外头。
凶手捉拿归案前,林博扬不可能放方启轩进来。唐歌站在窗户附近,看着底下的方启轩被林博扬的兵挡着不让进门,拼得满脸通红也要往里闯的劲头,突然很费解。
唐歌和原主共用一张脸,方启轩弃真心爱慕他的原主于不顾,却对有心算计他的唐歌念念不忘,真是
唐歌想了想,觉得‘犯贱’二字用在方启轩身上分外合适。
怪不得说人心难测,或许真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唾手可得的反而不知珍惜,弃之如履。
这场闹剧持续的时间没多久,林博扬的手下很快回来了,带回凶手逃脱的消息。林博扬当即下全城通缉令,通缉凶手。凶手走投无路之下,被逼跳海。林博扬的兵在海里搜查了几天,没有现凶手的尸体,宣布枪杀特派员的凶手死亡。
原来凶手是前市长夫人的远亲,这一消息反馈到上面后,会引什么后果唐歌不知道,特派员被枪杀一案定案后,唐歌就被林博扬的兵送回唐公府。听说唐歌回来的消息,方启轩匆匆赶过来,结果连唐歌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家里的河东狮掐着耳朵拎回去,后面还跟着一个哭哭啼啼的晓红。
唐歌从丫鬟嘴里听说这件事后,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时间一晃两个月,距离原主二哥回家的时间一天比一天近,也意味着战争爆的时间越来越近。原主留给唐歌的记忆里,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但是有一件事近在眼前。唐父将会在不久后死于非命。
唐父死前,原主已经和前夫订亲,因为战争突然爆,原主的两个哥哥决定投军,便赶在百日之内将原主嫁出去。这一次因为唐歌的原因,定亲的事根本不可能出现。唐父在方启轩结婚后,到是和唐歌谈过婚嫁的事,刚开口就被唐歌用‘我心已死,暂时不想谈嫁人’的理由回绝。之后,唐父没再就这个问题勉强过唐歌。
总的来说,唐父对唐歌这个女儿还是比较看重的,只是外面有太多事情要忙,情绪上难免有所忽视。唐歌不知道唐父有性命危险也就罢了,既然知道,就没有不搭救的道理。
可惜唐父出事的具体情况,原主一点也不知情,不然唐歌也不用一直缠着唐父带她一起出门。如果遇上普通的劫杀,唐歌相信,以她现在的身手,带唐父平安离开没有太大的问题。让唐歌没想到的是,要了唐父性命的这次生意,竟然与军火有关。
事情涉及到军火,就不是她能阻止的普通截杀。
将货物复原,确定不会有人现东西被动过,唐歌回到自己的车厢内。要不是亲眼看到了藏在最底下的枪支弹药,唐歌怎么也没办法相信唐父会与军火有牵扯。
唐歌的直觉非常灵敏,唐父给她的感觉一直是精明无害的。她这次跟着唐父出门,也没在唐父手下做事的伙计身上现危险人物。如果不是她的感觉出错了,就是唐父根本不知道这批货里夹带了私货。
必须立刻找唐父确定这件事。唐歌当即敲开唐父的门。
“爹,我老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人暗中盯着我们。”说话时,唐歌看着唐父的眼睛,仔细捕捉唐父的每一丝情绪。
“你第一次出门会担心很正常,就是你大哥头回跟着我出来进货,也睡不安生。咱们这次购进的货物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条路线爹跑了十几年,不会有危险。”唐父说着拍了拍唐歌的肩膀。
唐父不知道货物地下藏着枪支弹药,那就是遇上了无妄之灾。
“爹,我刚才不放心去车厢里查看了咱们的货,现货下面藏了枪。”
“你说什么?”唐父闻言,脸色大变。
“爹去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唐歌神情严肃,让唐父没由来相信了她的话。唐父此次同意带唐歌出门,除了唐歌在家时每天在他耳边念叨着要跟他一起出来见见世面,最重要的是,经历了方启轩和特派员枪杀事件后,唐歌的胆量大了,人也一天天有主意。世道不稳定,女儿性子能立起来也好。考虑这条线路他常走,没有安全问题,唐父想了想,答应了唐歌的请求。没想到,这回居然会摊上大事。
亲眼看见货物下的枪支后,唐父心底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即便唐父纵横商界多年,得知被人在货物中藏了军火,也不禁脑门冒汗。这要不是唐歌心血来潮查验货物,他还被人蒙在鼓里。
“爹,我们的人里有内奸。”
这批货货里,不是每个箱子里都藏了军火。上车前,唐父让手下逐一查验货物,没人现货物异常,说明唐父的伙计中,有人被买通了。放枪支的箱子,明显比放普通货物的箱子重。如果不是被人买通,就是伙计里有对方的人。有可能那人利用伙计身份,多次夹带私货。
“必须稳住人,不能让人现我们已经现货物下面藏着枪支的事。”唐父不愧是商界老人,最初的惊慌过后,立刻冷静下来。
“爹,不能让那些人再借我们的手谋利,一旦被现,吃枪子的是我们唐家。这件事必须报到上面去,明天火车停车的半个小时里,我找机会下车打个电话。”政府有明文规定,严禁进行军火买卖。如果被人查出唐家的货物里有私货,倒霉的是唐家。
唐父略一迟疑,默许了唐歌的建议。
第二天早上十点十五分,火车停靠在火车站,停车时间为半小时。唐歌借口下车买东西,趁机跑到火车站附近的咖啡店点了一杯咖啡,然后找前台服务生借电话。
唐歌记得市长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快拨通了电话。电话响了三声,被人接通。 “哪位?”林博扬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