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懂事的点了点头,又娇滴滴地看着魏辛博,向他福了个礼,“魏三公子,一路走好,我们还会再见的。”
魏辛博眉头微微皱起,看她这模样想向她解释什么,却又是无奈摇摇头,也许是他自己多想了,人家姑娘本来就是这么懂礼貌,他要是一说出来就显得太过唐突了人家,他向她微微点头,转身就往来时的小路走去。
月月捏着手中的帕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立马浮现出一片绯红。
“妹妹,这次可算是相对眼了?”突然一道声音响起,月月略被吓了一跳,又无奈地转过身看着后面站着自己的亲姐姐,笑道:“姐姐,您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呀?给月儿吓了一跳。”
大夫人捂着帕子轻笑,用手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才道:“到底是我走路没声音,还是某人的心思全在其他地方?这口黑锅你姐姐我呀可真是背着冤枉啊!”
说着,摇头叹气,看着月月俨然是一副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一样,一脸无奈。
月月捂着额头,立马向大夫人撒娇,“哪有呢,姐姐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了,我怎么会怪姐姐呢?我以后好好孝敬姐姐还来不及呢!”
大夫人摇头失笑,“你呀,只要你好好安分守己,给我找一个靠谱一点妹夫我这就已经很开心了。”
一说到这,月月就变得脸红不说话,大夫人毕竟比她多活几岁,还看不出女儿家的这点小心思么?
她也只是看破不说破,微微提点道:“既然你是真的属意他,那择日我就去向他家提亲,让他娶你。”
月月小声啊了声,眼睛不由得的睁大,再次确认长姐不是故意逗她道:“姐姐可别取笑我了,哪有女儿家亲自上门去提亲的啊!”她开始变得支支吾吾,“毕竟这是,还是得男人主动啊!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月月我可不想当上赶着的女子,搞的好像没有了他就嫁不出去一样。”
大夫人被自己妹妹这逻辑给逗的不行,“那又有何难,只要你喜欢,就算是个王爷,姐姐我呀捆也要把他给捆来给你当夫婿,而且,”说着握住月月的手,突然变得更加严肃道:“我们月氏一族,从来就不会委屈自家女儿,只要喜欢大可以去争取,谁说主动喜欢追求就一定是男子才能做出来的事?”
月月愣了一会,还是没有明白自家姐姐到底要表达的是何意,只能不解地摇摇头。
大夫人知道自己妹妹这会还没有开窍,也不急,只是慢慢开导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姐姐知道这个想法一时强加在你身上,让你一时接受不了,但是姐姐就是想要你明白,只要你喜欢你就大胆去追求,不用管旁人如何说什么,你自己的幸福应该始终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不能轻信了别人!”
“姐姐……”月月眼里一下就装满了泪水,看着大夫人感动喊道。
“没事,一切都有姐姐呢!姐姐会永远在你身后。”大夫人轻轻抱着自己这个一夜之间就长大的亲妹妹,眼里是说不出的疼惜和不舍。
月月也回抱着她,哽咽道:“月月也会好好待姐姐,愿意和姐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大夫人欣慰,“月儿长大了,懂事就好。”
两姐妹又笑嘻嘻地聊起了别的,一时忘了时辰,等大夫人发现自己连魏蠡的信现在都还没来得及拆开的时候,这才去走到屋里拿,可好巧不巧,偏偏那个平生她最讨厌的人就站在那,手中拿着不就是魏蠡给她的那封信吗?
她心道不好,厉声对着面前这个男人冷声道:“谁准你进我屋子的?还不快一点给我出去!”
哪成想,虎马成却是一改往日的沉闷,拿着那封被拆开的信封一步一步紧逼,直到把大夫人逼到墙角,才嘲讽道:“不准我进来?是不是结婚以来我太过于尊重你了?所以现在你居然敢背着我私通?”
虎马成大声怒轰,眼睛里的血丝现在全都一览无余,拿着手中的信封都忍不住发抖,他不解的看着面前这个和他相守五年的妻子。
看着她越来越陌生的神情,他自嘲地笑了笑,他想不通,一点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从前真心喜欢的妻子,会一心一意待他的妻子,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居然会联合外面的男子来一起害他?这让他怎么能不生气?能不伤心?
他本来想来这里的时候,想着前些日子确实做得太过分了,还给了她一巴掌,今日就是想好好过来道个歉,让她原谅自己,可是还真是让他没想到,这封信就在桌子上光明正大的放着,他好奇打开,只觉得刺眼极了!
大夫人看着他怒不可遏的模样,也轻笑出声,“虎马成,你现在在这里给老娘装什么?你说我私通,那我要是不承认,你有什么证据吗?”
“你还敢和我提证据,这不就是吗?”虎马成被她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给气得不行,把那封信重重地摔在她的脸上,他只觉得好奇,为什么,明明是她对不起自己,她还能这样处置泰然?
信的边角擦破了大夫人的脸庞,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时,虎马成也注意到了,立马向她道歉,“媳妇,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说!”
大夫人嫌弃地推开他要靠近自己的手,不在意地擦了擦,冷笑道:“别装出这么深情的模样,当初是谁二分三放的开,是谁那么畜生都不如一样,糟蹋了我那如花似玉的妹妹,现在却是在这里知道疼惜我了?”
虎马成想要反驳的话,一时在口中说不出口,只能一个劲地摆手,“不是,琴儿,你听我说……事情我都可以解释的!”
这个称呼一喊出口,大夫人直接给他扇了一巴掌,“你也配喊我的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