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毫不留恋地离去,魏辛博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哈哈哈哈!”
马莲莲看着魏辛博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心中也是惧怕,正想着要趁机开溜时,一双大手就这样死死掐着她的脖子,她被按倒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映入眼前的是双目猩红的魏辛博,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像是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鬼,一字一句道:“马莲莲,你这是在找死?”
一说完,掐着自己脖子上的手的力道更加重了几分,她都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她也真的相信,这会子魏辛博是真的想要自己死!
她用力敲打着他的手臂,如果真是这样,她也要好好地嘲笑他一番,用尽全力一字一句道:“你……真可怜。”
一说完这句话,脖子上的手愈发用力,看着魏辛博接近变态的笑容,她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只是现在还是真的不甘心啊!
突然“噗”的一声,魏辛博立马吐了一地的血,掐着马莲莲的手也松开了,马莲莲像是重获新生一样,大口大口喘着新鲜空气,目光却是带着疑惑还有恐惧地看着魏辛博。
魏辛博随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还想要再取马莲莲命,却只感觉眼前突然一片发白,脑袋也是一阵头晕目眩,就这样无意识地倒了过去。
这给马莲莲吓了一大跳,她小心翼翼的用手去探了下他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心中想伤人的念头油然而生,但转念一想,她不能这样做,她悄无声息地收拾了下自己的衣物,也不管这房间是何模样,就这样离去。
良久,床上躺着的魏蠡突然有了些动静,他现在脸色异常的绯红,就连身上都觉得燥热不已,他坐起身来,努力回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但除了那马莲莲给自己送过吃食之后,他只觉得疲惫不堪就想趁着午时好好的休息一会,哪成想一下就睡到了现在,察觉到自己身子的异样,他又想起那马莲莲看着他吃下吃食后那副迫不及待的眼眸,只是为何现在还不对着他有所动作?他冷笑一声,还真是他太过于轻敌了。
他站起身来,想去外面用冷水打湿身体,自己的身体也还是清楚的,要是按照这样下去不把这燥热之气好好排一排,到时候只怕铸成大错,他越往前走,在这漆黑的屋子里越是能够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他点燃烛火,屋子有了微微亮光,他这才看到躺在地板上嘴角流血昏迷的魏辛博,他不禁慌了神,“三弟?”轻轻摇晃他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用手触碰他的额头,却是异常的发烫。
他略微打量了一下,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看来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这里肯定发生了大事,来不及再去细细思考,他把他扶到床上,看着魏辛博苍白的脸色,现在自己也中了毒,眼下这事情还真是有点棘手。
忽然,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大哥!三弟!”魏蠡眼中一亮,没想到这会子二弟来的真是时候啊!
正想要去给他开门,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房门怎么好端端地被人给踹开了?
魏杜虎见着也是略微尴尬,但眼下这个不是最重要的,他看着自家大哥这脸色,关心道:“大哥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二弟愿意分忧。”
魏蠡也回过神来,赞赏地看着魏杜虎,没想到几日不见,二弟都不似从前那样好吃懒做了,仿佛一时间长大了不少,体内的毒又开始发作,这会子是他的胸口处异常沉闷。
魏杜虎看见了,更加着急,伸手去扶着他,“大哥,你这是咋了?等着,我这就去请杜夫来。”
魏蠡还想说没事,就看见魏杜虎已经风风火火的跑远了,留给他的只是一个匆忙的背影,被人这样关心,他心中升起些许欣慰来看来二弟也白养啊!
瞥了眼还在床上躺着的魏辛博,他现在只能真的等二弟先把杜夫给喊来,眼下自己这毒还没有解,他立马跑去外头,此时月亮也已经悄悄落了下去,太阳也微微透出点日光,魏蠡看着天色,也应该是卯时了。
他在院中找到一口大缸,看着里面还有半缸水,他直接拿起瓢勺全淋到自己身上,半缸子水已经见底,可还是不解身上燥热,他只能跑到一条河边,想也没想直接跳了下去。
这会子很少有人,就连一向勤快的妇女也不至于在天还没亮,鸡也还没开始报晓就来这河边洗衣服,所以魏蠡在这河里待了许久,早晨的河水还是透露着冰冷,虽然是在这炎炎夏日,但还是会感觉到寒冷。
魏蠡即便知道自己待上这么久,肯定会感冒生病,但不得不说,这毒在这水中倒是解了他身上的燥意,直到她在水中待到身上已经毫无知觉了,他才起身湿透透地往回走。
一会去看到已经站在门口的魏杜虎,他没想到他的动作居然这么快,效率如此之高,还想着好好的夸赞几句,可两眼一白在魏杜虎惊讶的目光中还是晕了过去。
“大哥!”魏杜虎忙将他扛起就往屋子里背着,杜夫也在这里忙活的不行,又见魏杜虎又背着一个进来,他着急地询问。
“这小蠡子又是怎么了?”
魏杜虎摇摇头,他也好想知道啊,谁懂,一回来看见自家大哥不见了,找了一屋子都没有找到,他也着急得不行,但床上还躺着三弟,直到杜夫把三弟医治得差不多了,他这才准备去寻人,也生怕自己要是再晚一步,可能大哥就遭遇不测了。
杜夫看他这神情,也看懂了个大概,只能叹了一口气,让魏杜虎把他也放进来。
看着两张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两兄弟,杜夫只觉得自己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这是当着乡野村医的名号,却是干着比宫里御医还累的活啊!
但还是不一样的,人家宫里的御医总起码还有个休沐,他就没得这个福分了,都一把年纪了,治完这个就要去治那个。
这样一对比,还是人比人,愁死人啊!
同样愁的还有魏杜虎,这才几天,一个个接二连三的都倒下了,看着床上躺着的兄和弟,慢慢握紧拳头,他得担起这个家的职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