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向礼也没有想到,他这调皮的“妹妹”怎么一下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脸上全是抓痕,看起来就让人害怕,现在她又是这样一叫,他只觉得刺耳。
齐向礼向她走近些,呵斥道:“乱叫什么?我是你兄长。”
齐柔:“…………”她现在虽然不叫了,可还是一脸害怕地看着齐向礼,心里也是更加疑惑,这会兄长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里屋?
一想到这,她立马遮住自己的脸,生怕被一向敏锐的齐向礼看出破绽来。
齐向礼见状,冷笑一声,直接开门见山道:“柔儿,为兄只问你这一次,你要是有半句假话,你休怪兄长无情了。”
齐柔当下立马红了眼,不解地看着齐向礼,“兄长这说的是什么话?柔儿可是有哪里得罪了兄长吗?兄长这会子浑身像个刚从水里出来的水鬼一样浑身湿透来吓柔儿不说,现在看到柔儿脸上这伤痕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先关心自己的妹妹,反倒是开始威胁起来,兄长这样还真是让柔儿难过啊。”
齐向礼看着她还在继续装模作样,冷哼一声,他本来就不是她的亲兄长,平日不过也是做样子的可以维持一下表面的亲人关系,可现在不管这人是谁,只要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他都不会轻易放过,就更别说这眼前的“妹妹”了。
齐向礼冷眼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本世子现在问你,曦儿是不是你害死的?你要是胆敢说一句假话,你就别怪我不顾及兄妹之情了。”
齐柔一听到他这样说话,心里也是害怕极了,她兄长的手段她还是知道一些的,能够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也没有想到那楚凝曦现在在兄长眼中居然会这样重要。
难怪那楚芙锦那个傻公主会发疯,现在自己兄长这么吃人的模样,她都感觉兄长都能把她的亲妹妹给杀了!
理智开始渐渐回过神来,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是不能说出真相的,就像是自己母亲说的那样,要是自己的真的说出事实,到时候母亲也保护不了自己。
可看着这好像玉面罗刹的兄长,她也害怕自己的假话被他识破,到时候他只会更加愤怒,只怕自己这条小命还真是难保,虽然可能不会死,但至少也会脱层皮。
这样看来,还真是对齐柔来说真是一个死局啊!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都不知道该要怎么办才好,心里着急要是现在有母亲在就好了!
对,只要有母亲在,兄长就算是再怎么厉害也不敢胡来,想到这一点,她开始装疯卖傻起来。
只见她一脸痛苦的模样捂住自己的胸口,她的脸色本来就是刚刚被吓的惨白,现在再加上她狠狠皱眉的模样好像真的难受不已,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道:“兄长……柔……柔儿……”
声音又弱又小,话语又恰到好处就这样两眼一闭昏迷了过去,齐向礼没想到最终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走上前去探了下她的鼻息还是没有呼吸的痕迹,又去把了下她的脉搏,脉象也很是错乱,这一时还真是打乱了他的全部计划。
齐向礼冷着脸出来,就看到外面司机也已经在等着自己,又沉默不语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齐柔憋气憋了许久,察觉到自己周围终于是没有了任何动静之后,这才大口呼吸起来,现在想来还真是心有余悸,她没想到兄长还真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明明见到自己都这样了,也不传唤一个大夫进来就这样离去,显然是不管她的死活了,这突如其来的落差感,让她紧紧地抓紧被子,不禁回想起从前,自己的兄长从来不会对她这个冷冰冰。
无论是她会犯下多大的错误,兄长都会笑着安慰她然后在背后默默给她摆平,叫她不要担心只要好好的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就行,这一切变化的如此之快就是自从认识了楚凝曦之后。
齐柔一想到这里就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对,没错,就是第一次兄长救下楚凝曦那个贱人之后,一切都变了!”她能明显地感觉到明明还会宠爱自己的兄长开始每日对着她摆起一张冷冰冰的脸。
就算她拿出他兄长平日最喜欢的糖葫芦,也亲眼看着兄长仍然是不为所动,还一脸冷冰冰地丢在地上对着她放下责备的话语。
“整日就知道整这些没用的玩意,你这大小姐当的还真是差劲。”
就是这一句话,她觉得自己的兄长好像真的变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日之间兄长就判若两人,开始嫌弃她笨,嫌弃她不用功,嫌弃她只知道到处惹是生非,兄长不再向着她了,反而每日开始对着那楚凝曦好了起来。
这叫她怎么能不生气,心里的我第一反应一定是那楚凝曦偷偷向兄长说了自己的坏话了,不然她的兄长不会这样疏离自己,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一点她开始忌恨上了楚凝曦,恨她抢走了兄长本就对她的宠爱。
一开始齐柔也只是觉得,只要楚凝曦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么兄长就一定会好好地待她,变回那个可以无底线地宠爱她的兄长了。
可直到楚凝曦真的第一次消失之后,兄长还是没有变,反而与自己更加疏离了,就连那日在奴村给他写的信,他也只是回复了一下她,并没有像信中所说的那样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