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丧钟响彻整个皇宫,白番挂满了紫禁城,举国哀悼,百姓服丧三月不得吃沾染荤腥。
老皇帝早就预料到会有意外生,深知列祖列宗打下的江山不能败坏在太子手里,在中毒前,便召唤许尚书等心腹大臣,暗自另拟了一份遗旨。
待他死后,另立四皇子为新帝。
遗旨结尾中还要求留太子一命,毕竟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多多少少有些舍不得。结果没想到,太子竟这般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皇。
老皇帝到死双眼都闭不上。
天纪元年,新帝继位。
上位第一天,便以强硬的手腕清除叛军余孽,该奖赏的奖赏,该处罚的处罚。手段之狠厉,之冷酷,朝中竟然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太子余党大逆不道谋杀先皇,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结果,其余一众皇子纷纷流放边疆,永生不得踏入京城一步。
而这其中,唯有八皇子一族逃过一劫,得了个闲散王爷的封号。
登基大典上,那人俊美无俦,一袭龙袍威严而庄重,光是站在那里便已是神圣不可侵犯,天子之威让群臣心中大受震撼,纷纷臣服朝拜直喊万岁。
宋九跪在人群里,抬起头仰望祭台上英武的帝王,过往种种艰难在脑海里一一划过回,眼眶起了雾气。
加冕仪式结束后,本该出席宴会的新帝却来到后殿,搂着他的小伴读,低声呵斥。
“不是让你乖乖呆在寝宫里吗,怎么偷偷溜出来了,嗯?”
宋九被腰间的铁臂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自知理亏,也不反抗,默默的不作声。
新帝将一块类似于血玉的配饰,用红绳系在了少年的脖子上。
“红色很适合你。”
宋九低头摩挲着圆圆的血玉,觉得有些眼熟。
拇指大小,这形状不像是玉,倒像是一颗穿了孔浸染了鲜血的棋子。
“真拿你没办法。”对外不威自怒的新帝此刻温情似水,宠溺的叹了口气,“以后的跪拜礼便免了,你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包括我。”
少年轻声嗯了一下,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多大的殊荣。
要知道在古代,只有直系长辈和特受关照的功臣可以不用向皇帝行跪拜。即便是再受宠的妃子,历朝以来也没有免除妃嫔行跪拜礼的先例。
这么看来,这任新帝隐隐有当昏君的潜质。
若让那些死板的老臣看见,参的折子怕是会堆积如山。
此时的新帝可不管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只见帝王将头埋在少年白皙的脖颈处,神情沉醉痴迷,双手因为激动而略微颤抖着。
这是朕的宝藏,谁也抢不走。
帝王亲着少年的耳垂,眼底充斥着骇人的**。
或许是忍耐了太久太久,积攒多日的欲念在登基典礼的当晚爆得彻彻底底,那欲念热烈而滚烫,宛若炽热的岩浆将宋九吞噬得一干二净。
听说那帝王的寝宫里,勾人的呻吟一直都没有停息过,直到天色泛白,里面暧昧的声响才堪堪歇下,传唤沐浴。
宫人端着热水一盆盆的往里送,无意间抬头,瞥见一副令人血脉膨胀的画面。
龙榻上,一截如玉的藕臂搭在床边,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暧昧的痕迹,密集到令人心惊。少年眉头微蹙,湿润的睫毛不安的颤抖着,浑身上下都散着糜艳诱惑的气息。
三分清纯,七分妖艳,宛若吸人精气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