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案件虽多如繁星,但只要有目标,追寻起来也如疾风骤雨,迅而精准。
李墨白与颜七两人,翻阅着那厚厚的案宗,就如同文人墨客在品味古卷,虽然不能尽数记下,但每一页都能唤起他们的思索。
“你看这件案件!”颜七的手指突然停在某一处,带着现的喜悦。
李墨白接过案卷,仔细阅读起来。他的眼神在文字间游走,嘴角微微上扬:“没错,就是它了,石头和土的属性确实相同。”
他继续阅读着案件的细节:两个死者,马淼和谢氏,正值壮年,却被滑落的山石,砸中身亡,只留下一个女儿,名为马茹玉。
这起案件同样充满了谜团,但前任县令草率地将其归咎于自然灾害,没有深入追究。
李墨白阅读完毕,深思后总结道:“如今一切逐渐明朗!然而,凶手与这些受害者的关系,以及他以五行杀人的动机,仍如雾中之花,难以捉摸。但至少我们已经清晰地梳理出被害的五户人家。”
颜七听闻李墨白的分析,感觉此事错综复杂,于是递上了纸笔。
李墨白提笔在纸上流畅地画了五个圆圈,分别赋予了金、木、水、火、土的标记,然后在每个圈内填入对应的死者姓名。
“在金杀中丧生的是唐飞及其父母,木杀中的钱明及其父母,水杀中的陈年及其父母。”
他继续说道:“还有火杀中的小山羊的父母,以及土杀中的马茹玉的父母。”
颜七看着纸上李墨白娟秀的字体,整个案件的脉络顿时清晰可见。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立刻找到马茹玉!”
颜七目光坚定:“因为她极有可能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李墨白神色凝重,“这几个被害者的死亡时间,间隔很短,我们必须赶在凶手之前采取行动!”
他边说边整理衣物,即便此刻细雨绵绵,也无法阻挡他前行的决心。
颜七有些疑虑:“飞燕姑娘先前推断,唐飞是以自杀来陷害钱明。钱明上吊,我们亦未能寻得他杀之实证。陈年的溺亡,也可能只是自杀。难道真有凶手藏身其中?”
李墨白深吸了口气:“你的分析极是。三起案件,我们虽未找到实质证据,看似自杀无疑。但这恰恰证明,凶手极度狡猾,他在阴影中操纵一切。杀人手法深思熟虑、精心设计,我们现在面对的,正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敌人!”
颜七紧皱眉头:“你的意思是,五年前的五起案子与现今的三件,皆出自同一人之手?”
李墨白紧紧束好腰带,深沉地说道:“是的,像这样手法独特又残忍的凶手,世间恐怕难寻第二人。五行杀人的背后,必定隐藏着某种深不可测的秘密。为何凶手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其中必有蹊跷。我们必须深入挖掘,但眼下,要任务是确保马茹玉的安全。”
整理妥当后,李墨白与颜七并肩走出,各持一把油纸伞,在绵绵细雨中漫步。
行至公堂前,李墨白召来当值的王二胡,三人一起去寻找马茹玉。
三伞交错,斜风掠过,细雨在伞沿汇聚成涓涓细流。
道旁树叶被雨水冲刷得青翠欲滴,叶尖悬挂着晶莹的水珠,宛如碧玉般闪耀。
由于李墨白并非东平县人,他特地喊来王二胡作为向导,指引他们前往马茹玉的家。
行至途中,王二胡感慨道:“大人,五年前马淼夫妇去世后,他们的女儿马茹玉,便消失在世人眼中,现今恐怕早已离开了曾经的住所。”
李墨白心生疑虑:“马淼夫妇去世时,马茹玉年方几何?”
“那年她仅十三四岁,尚且是个未成年的少女。”王二胡回忆道。
颜七不禁担忧:“父母双亡后,她孤身一人,是如何生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