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这边,也要好好布置一番。不过宫外的,就要靠父亲了。
这日德妃给柳家递了信。
柳呈司看过,便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日后行事低调一点,告诉夫人,若是无事就不要和宫里联系了。”
柳呈司身边站着的,也是他惯用的下属,那人问道,“柳相,难不成宫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柳呈司放下书信,“确实是要有什么事了。”
皇上的这次表现的太不同寻常了,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柳家出了什么事,必定会引来圣怒。他不是镇国公,一身荣辱皆在皇上一念之间,纵然不甘,纵然这些年汲汲营营,若是和皇上对起来,还是毫无胜算。
故而,柳呈司不同于镇国公的是,他比较识相。
想起镇国公,不免又问道,“镇国公那边可派人查到了傅将军的行程了?”
下属回到,“应该是查到了,镇国公一派的人如今收敛了许多。傅将军和沈侍郎虽然走得隐秘,
但若是想打听,还是能打听地出来的。”
柳呈司微微颔首,但愿镇国公能及时处理好。他可不想看到,堂堂杨氏一族就这么败落了。
☆、刺杀
且说傅铮一行人,自那日过了客栈,行路也越发快了起来。
几人相处之下,也没有了之前的隔阂,只是别扭依旧是有的。
比如现在,沈宜修倒也没有一直占着冰让别人干看着,虽说看傅铮热地跳脚的样子很有趣,可是也不能伤了彼此的面子。
面对沈宜修的示好,傅铮面上是拒绝的。摆出了一副别想讨好老子,老子不和比这个儒生一般见识的高傲状。随从傅临看着自家将军那样子,恨不得上去糊他一脸。傅临跟着傅铮多久了,焉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性子,只怕是明明心里想要冰,还装着那样儿,累不累啊?
他在这看着都嫌累。
傅临也是一根肠子,见不惯将军推三阻四的,自个儿过去把冰拿了些过来,一股脑都给塞到衣服里,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傅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憨货,早知道就不该带他过来,真是没眼界,没看到那边的小厮已经在嘲笑你了么?
不过傅临显然没有注意到。随从已经沦陷了,傅铮看着沈宜修坐在那,竟然也不多劝劝他,径自拿着硝石王清水中加,不免生了几分好奇。好奇心战胜了他强烈的自尊心,傅铮走到马车旁,看着沈宜修一样一样地往水里不知道捣鼓什么。
不过即使是做这样古怪的事,依然风姿不损,宛如抚琴吟诗一般光风霁月,也是稀奇。
眨眼之间,刚才还清澈的水已经凝成了冰块,虽说还不是十分的硬,但是已经看到白气了。太神奇了,傅铮只听人说过硝石能够制冰,但这种法子不是人人都知道用的,起码傅铮当时好奇,试了十几次都没有成功。
惊叹之下,也就淡化了对沈宜修的别扭,“真是奇怪,在这么热的天气下,水也能变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