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柴进苦笑着点了头,李助一脸坏笑的进屋寻到扈家父子客气的道:“太公,且有一言却是关系到我梁山生计,老道特瞒着大官人,来向您提个不情之请!”
扈太公忙道:“军师为何这般见外,您尽管说。”
“山寨取那寿张县本就是为了安置投山百姓,却怕一时半会也不好处理……”
那扈成心思最是聪慧,只听半句便知道意思了,问道:“军师可是想将百姓分出一部分来这独龙岗?”
李助由衷赞道:“扈成兄弟真是聪明过人,还有那祝家庄也能分担一些,到时候派驻一营兵马,想来百姓也能得个安稳”
“这有什么,咱们人都走了还留着地方空着做甚,除了给不愿投山的本庄百姓留下些土地,其余的军师尽可处置。”扈太公爽朗的笑道。
“太公仁义!”李助道了谢忙去寻柴进。
过不了一会,柴进二人回来皆躬身谢道:“却是有些汗颜了!”
“无妨,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替山寨解下燃眉之急呢。”
既然如此,柴进也不犹豫,唤人回去命邹渊领一营兵马驻防独龙岗,并让皇甫端指挥百姓来此处安家。
扈成道:“要不小可暂时留下,待事情安排好后再去大寨。”
柴进见这大舅子这般玲珑剔透,别提多高兴,直言道:“那就有劳扈兄了。”
既然此地另有他用,那些粮草和生活器物,也便不用再带走,柴进领着扈家父女和庄兵一千多人启程回了梁山。
一路上仇琼英问柴进道:“兄长,您要不早些把婚事办了吧,反正现在也方便得很。”
扈三娘红着脸对她道:“真要给你早些嫁了,免得四处嘲笑别人。”
“哈哈,姐姐这还没嫁呢,就帮我兄长出气啦?”
柴进知道她性子,反正在这方面自己也说不过她,任她去闹,可却苦了扈三娘了。被仇琼英三两句话就把她羞得跑后头去了。
……
东平府四门紧闭,如临大敌!
知府陈文昭刚从城楼下来,一脸忧心忡忡的带着兵马都监陈翥回了府衙。
“陈都监,你觉得这梁山贼寇会不会来打我东平府城?”
那陈翥长得一脸络腮胡子,跟画本里的张飞模样,见知府问,忙拱手道:“相公尽管安心,虽然听说那梁山有几万之众,却也不敢贸然攻我东平府城的。”
陈文昭微微点头,“只是如今这寿张县破,咱们若是什么都不做,却也不好交代啊。”
“大人切要冷静,末将倒是不怕那梁山贼寇,只是就担心分兵之后,重蹈前日之祸啊。”
陈文昭闻言,深觉在理。那上任知府程万里不就是先损了兵马,然后被梁山白白夺了城么,还是小心些好。只要守住这东平府城,咱也不算交不了差。至于剿贼之事,那还得东京城里的老爷们想办法才行。
下令道:“每日多派探马,士卒更是要时时戒备,不可掉以轻心。这梁山贼人素来诡计多端,咱们可不能做下个程万里和董平。”
陈翥长嘘一口气,幸亏您老人家不让我领兵出城,这大冷天的,外头可没躲在女人被窝里畅快。
忙起身应道:“末将领命!”
陈文昭送走了这唯一可以依靠的武将,便自己闷闷不乐的回了书房,心腹下人端上一盆热水让他泡泡脚。他享受着这脚底的舒适,一时也忘了烦恼。
他却不知,房顶上有个瘦弱的身影已经偷偷的在骂娘:你们这没种的东西,害老子在这受了半天冻!
既然不敢出来,爷爷也不陪你们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