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跑得没影了,还去哪里追?”
知府指着孙立还想喝骂几句,可没有规定不准他喝酒,更何况这监牢之中,自有牢狱节级和缉捕都头负责,也怪不到他头上去。
忙喝问道:“包吉呢?”
后头缓缓走出乐和道:“包节级昨夜回了城外家中,还未过来!”
这火又没法,忽然看见地上要死不活,捂着大腿哭喊的士卒,“孙立看你带的好兵,连个城门都守不住。”
孙立正要说话,那士卒哭喊道:“实在是那梁山贼寇太狠辣,您看小的都受伤了!”
知府还不知道这是梁山的人劫牢,闻言心头大惊,忙问:“你确定这解珍解宝是被梁山之人劫走了?”
那士卒哭喊道:“确定,那为头的走之前还让我给老爷您带句话。”
“什么话?”知府大惊道。
“他说您……”,忽然停住嘴,改口道:“说若是不把此案有罪之人法办,他就……他就带兵过来自己办!”
登州知府听完,脚下软连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心中百转千回,已经不敢再说孙立一句不是了。万一这梁山贼寇领兵前来,还得靠他出力才行。他回头想去找那个惹出此事的心腹孔目,可是根本没见到人……
“孙提辖,请派兵谨守城池,本官去写奏疏向朝廷求援。”说完转身走了。
从孙立变回孙提辖,也就是这老爷一转眼的事。
……
且说柴进等人狂奔十几里地,可身后毫无追兵迹象。不禁寻了个避风处,拿出顾大嫂准备的衣物给兄弟二人换上。
在马上解珍兄弟两已经知道了柴进等人身份,忙躬身下拜行礼。众人客气几句,柴进说道:“二位兄弟若是身体无事,咱们就先回山寨。”
解珍道:“都是些皮外伤,不打紧。”
既然如此,众人也不犹豫,不急不慢的往梁山走。等回到水泊东边酒店,已是数日以后。
看着端上来的热酒热菜,柴进等人皆是吃的痛快不已。这周周转转大半月,可算是累坏了。不光觉没睡几个好的,连饭也没安心吃过一顿。
李助笑道:“大官人这些时日都清瘦了一些。”
解珍解宝闻言忙起身对众人行礼道:“皆是受我等拖累,让诸位哥哥劳神,真是罪该万死!”
柴进忙道:“能得二位兄弟投山,我们这点累又算的了什么,切莫这般想。”让他们两坐了,对众人笑道:“回山以后还得给几位兄弟摆接风宴的,莫吃得太饱了。”
“大官人放心,这肉肚子饱了,酒肚子可还留着呢。”滕戣大笑道。
众人闲聊几句,见也歇得差不多了,便起身乘船。沿途邹润边给哥俩介绍这梁山军备人物,直把这成日只在登州山野厮混的兄弟两,听得向往不已。
“将来咱们哥俩不知能做什么?”解宝小声问道。
李助在前面听见,忙道:“先不急,总有让你们操心的时候,只是别到时候嫌累就好。”
“小弟巴不得明儿,就给安排些事情。”
解珍也道:“一只大虫,我们还当是稀世珍宝一般,差点把性命都丢了。同山寨各位英雄做的事情比起来,那又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