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替杨延保擦干嘴边流出的水。孙灿烂将两个杯子收回空间,这才伸出双手抓住杨延保的一只手,细细观察杨延保的脸色变化。
孙灿烂记得空间水有极强的修复作用,想当初她苏醒过来的时候,她的头上是有伤痕的,第一次泡过空间水以后不久她就发现头上的疤痕再也摸不到了。
在此后将近十年中,无论她受了什么伤,只要到空间中泡个水,无论什么伤,不但痊愈得比任何人都快,而且绝对不会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疤痕。
正因为如此,在这将近十年里,孙灿烂在她的护理产品中或多或少用到了空间水。
换了药喝了空间水的杨延保,睡得越发安稳,安静的像个乖巧的孩子,只是脸色过去苍白,应该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唉,空间水没有补血的功能啊!
咦,脸色苍白?刚才不是脸色潮红的吗?这么快就开始有作用了不成?
孙灿烂细细观察杨延保的脸色,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杨延保的脸色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同时握在自己手掌中的杨延保的手心也有些湿漉漉的粘湿感。
欣喜地再次细细观察,只见杨延保不仅仅是脸色有了好转,他的额头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是了,应该是空间水起了作用,开始调动杨延保身体内自身的抗体对抗炎症,修补身体机能。
用帕子轻轻替杨延保拭去额头、鼻尖的细汗,孙灿烂略顿了顿将手伸进杨延保的中衣内,依然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火热温度,同时也有也带给她漉湿的感觉,看来得给他再擦身换衣了。
轻声唤醒靠在一起打瞌睡的红桃和绿袖,命两人速去准备温水。
只是席地而坐打瞌睡的两人还以为杨延保又有什么不好的状况,刷地就要从地上起来,无奈席地坐久了腿上血液不畅,酸麻的腿不听使唤,两个丫头滚作一团。
“怎么了,怎么了?可是公子有何事?”门外的陈海斌十分警觉,听到屋内的动静,掀开门帘就冲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跟着另外两名护卫。
陈海斌冲进屋第一眼看到的是床上依然安稳昏睡中的杨延保,见他安然无恙心里高悬的石头算是落了下来。
再见孙灿烂眉眼弯弯,显然心情不错,这可是在得到杨延保受伤后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如此明媚的笑容,心下更加踏实。
见红桃和绿袖一时之间还站不起来,狼狈地坐在地上揉捏酸麻不已的双腿,孙灿烂轻轻咳了两声,将即将冲出喉咙的笑声压了下去,交待陈海斌三人下去准备热水给杨延保擦身子。
陈海斌这才将目光投向屋子一角席地而坐各自揉着大腿的两个丫头,嘴角也不由连着抽了几抽,带着身后的护卫下去找热水去了。
虽然孙灿烂他们的动作、声音并不大,但心里记挂着杨延保情况的老军医还是被惊动了。
“可是四公子有什么情况?”老军医披着外褂匆匆赶来。
“您老来了,可真是太好了,正要去请您呢!杨四出了身汗,护卫们去找热水来准备再替他擦个身子换身衣裳。麻烦您老先替他把把脉,看是不是好些了?”原本孙灿烂是准备替杨延保擦过身以后再使人请老军医过来看看,见老军医自个先过来了,自然十分欣喜,一边说着,一边将床前的位置让给老军医。
老军医在杨延宝床前坐下,示意已经站起身来的红桃将灯举着到杨延保的床前,先翻看了一下杨延保的眼睛,试了试杨延保额头的温度,脸上的表情从惊喜到惊讶最后转为沉思。
孙灿烂心里有数,知道那杯空间水给杨延保带来了极大的生机,此刻杨延保虽然依然处于昏迷之中,但他的情况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这个好转肯定远远出乎老军医的意料之外。
老军医又给杨延保仔细地搭脉,只觉得两个时辰前还微弱空虚的脉相,此刻却显得平稳强劲了许多,若不是他把过杨延保以前的脉,而如今杨延保尚处于昏迷之中,真有可能觉得这是一个健康人的脉相。
如此看来,四公子的身子骨的底子果真不是一般的厚实,而身边这位眉眼浅浅的女子研制出的药粉,其效果也是非同寻常啊!
见老军医诊断了半晌,灯光下的脸上忽惊忽喜,却不置一言,对杨延保目前情形心里有底的孙灿烂不着急,一边看着的快嘴丫头绿袖却忍不住了:“大夫,四公子到底咋样了?您老好歹给句话呀!”
老军医正沉浸在杨延保快速好转的惊讶中,被绿袖这一嗓子给惊醒过来,不由呵呵笑了起来:“四公子已经开始退烧,脉相平和而且跳动得越来越有力了。你们护理得极好,小姐的药对四公子果真极为有效!”
呵呵呵,光是药的作用哪有能有这样的效果啊,若没有空间水对杨延保身体内抗体的激活效果,说不定此刻杨延保还在烧养哪!空间水可真是救命神水啊!
提神药丸
空间水的事是不能对外人道的,面对老军医的夸奖,孙灿烂自然不能让人盲目相信她给杨延保用的药粉效用,虽然那药粉的确远优于老军医的药,但也远没那么神奇。
于是有些羞涩低了低眉眼,然后抬眸看向老军医,清澈的目光中含着感激和庆幸:“哪里哪里,若不是您老处理得当,加上他自个的身子骨底子厚实,还真不知情况会如何呢!”
见孙灿烂如此说,老军医在心里细细一想,觉得不无道理,伤口经过处理以后,挤光了脓液,排除了感染源,再加上用了烈酒消毒并使用了适用的药粉,这是杨延保能这么快退烧的外因,而杨延保厚实的身体素质可不就是他如此迅速好转的内因嘛!
此时正好陈海斌三个人将热水送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刚忙完军务大事,抽空过来探视儿子的杨重光。
杨重光先来到杨延保床前细细观察依然陷于昏迷中的杨延保,只觉得儿子的脸色比先前看着好了很多,若不是头上绑着绷带,脸色略显苍白,真让人觉得杨延保只是睡着了而已。
老军医将整个救治过程仔细地向杨重光做了汇报,其间杨重光也问了一些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诸如杨延保何时会苏醒,会否有后遗症等等。
能给予肯定答复的,老军医自然不会含糊其实,可诸如苏醒的时间,最终康复的程度,目前是他无法给予明确答复的。
好在杨重光心里明白脑部受创各种可能性都有,这些问题真不是老军医现在能够回答的,最后只能长叹了口气,再深深地看了眼已经被擦了身子换好干爽衣裳的杨延保,又将感激的目光投向孙灿烂。再三叮嘱她也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子骨。
“杨伯父,杨大哥可曾出了密林?”孙灿烂突然想起了杨延宗,眉头皱了皱问道。
按理这个点杨延宗他们应该出了密林才对。以杨延宗与杨延保之间的密切程度,加上杨延保这次完全是为了救杨延宗而身负重伤。杨延宗出了密林怎会不来探视杨延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