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相依为命的姐姐,突然成了别人的娘子,他的心里总归空落落的。
孙天赐嘴里轻轻地“嗯”了一声没再多说话,只是脚下的步子却相当缓慢,他恨不得这个院子大些再大些,离花轿远些再远些,最好是永远都到不了花轿。
孙天赐的心里有对孙灿烂的不舍,同样他更希望孙灿烂能够幸福。
抬眼看了眼不远处的花轿和站在花轿边的杨延保,孙天赐长长地舒了口气,步伐坚定地背着孙灿烂向花轿而去。
礼成
虽然孙灿烂头上盖着喜帕,不过也知道就算孙天赐的步伐再慢,也很快就要快到花轿边。
孙天赐不舍她,她又何尝舍得孙天赐,她这一嫁,以后可就不能与孙天赐朝夕相处。
虽然孙天赐的身边如今有孙老爷子夫妇,还有陈浩宇夫妇,可与孙灿起来到底还是差了一截。
何况等孙灿烂三日回门以后,孙老爷子夫妇就会重新回郁州城,他们在郁州生活惯了,对京城的一切都不习惯。
感觉到孙天赐长长的舒了口气,脚步沉稳有力了起来,孙灿烂知道花轿就在眼前,孙天赐不愿意让人看出他的异样,于是附在孙天赐的耳边,用只有孙天赐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放心,你姐姐哪里是会被他欺负的人?你姐姐啥时候被他欺负过,这些年来可不都是你姐姐在欺负他?”
是啊,这些年来,无论是在临溪县还是在京城,若论起真的杨延保与孙灿烂之间,孙灿烂大多时候处于上风,不是杨延保没法压制住孙灿烂,而是他总是让着孙灿烂宠着孙灿烂。
“可是他的伤……”杨延保受伤后落下的头疼病一直都是孙天赐心中最大的隐忧。
“你放心,有你姐在呢,以后我会慢慢帮他调理,他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你要相信姐姐。”孙灿烂不能将杨延保的实际情况透露出来,就算孙天赐是他的亲弟弟,也不能冒这欺君之大罪。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隐秘地告诉孙天赐,她相信以孙天赐的聪慧,不用多久就能会过意来。
孙天赐听了孙灿烂的话,脚步顿了一下,觉得孙灿烂话里有话,一时间却不能完全理解孙灿烂话里隐藏的意思。
不过他深信孙灿烂的话,只要姐姐说能让杨延保尽快康复,那么一定就能做到。
将孙灿烂送进花轿,孙天赐在直起腰来的时候,还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满脸喜气一脸傻笑的杨延保。
眼见着心上人进了花轿。就算此刻孙天赐给他一拳。杨延保也会乐呵呵地接受,别说只是瞪他一眼,所以此刻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对着孙天赐抱拳深深地作了个揖。
随着喜娘的一声“起轿”。喜庆的唢呐声再次响起。这突然而起的唢呐声。让刚刚坐进花轿的孙灿烂一惊,尔后一抹明媚的笑容在她的脸上划过。
杨府与孙府直线的距离并不算远,不过一来根本走不起来直线。二来杨延保娶亲是杨府的大事,自然要在京城绕上一圈。
当然在京城绕上一个整圈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就算不能真的绕京城一圈,怎么地也要绕上一会,这点杨延保事先是告诉过孙灿烂的。
只是孙灿烂没想到的是,杨延保嘴里的一会却整整花费了一个时辰,让坐在花轿内的孙灿烂很是无语。
一个时辰那可是两个小时啊,在花轿一颠一颠之中,虽然有唢呐和鞭炮的巨响时时在耳边响着,孙灿烂因为有空间也不会如一般新嫁娘那般缺少睡眠,可还是将孙灿烂颠得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