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差不多,反正你生活肯定不能自理,我搬去你家照顧你吧……」
「季澤遠。」
「嗯?」
「你腦子沒病吧。」
「我又不是殘了。」
謝鑫昊去換冰袋,全程聽見了他們對話,表情若有所思。
屋內的醫生說再觀察半個小時,沒什麼事的話就可以回去了。
屋外,門檻上坐了兩個人。
「還裝?」謝鑫昊似笑非笑,瞥了旁邊的人一眼。
「說什麼,聽不懂。」
「你喜歡祁禹。」謝鑫昊這次用了陳述語氣。
季澤遠臉上漫不經心的笑果然淡了,他想去摸口袋裡的煙,突然想起來剛剛把外套墊祁禹腰後了。
謝鑫昊遞過來一支。
「很明顯麼?」季澤遠斂了神色,叼著煙狠狠吸了一口。
「廢話。」
從祁禹摔倒到現在,季澤遠一雙眼睛恨不得粘在人身上,還有瞪何嘉的那一眼,哪個尋常朋友會這樣?
再聯想到這傢伙剛回國時對自己的惡劣態度,謝鑫昊現下才恍然大悟,一切都有了解釋。
他在心裡暗罵了一聲。
真夠能憋的。
「怎麼他看不出來。」季澤遠突然出聲。
「你希望他看出來麼?」
謝鑫昊把問題拋還給他。
季澤遠苦笑一聲,「阿昊,當年的事,我後悔了。」
謝鑫昊知道他說的什麼,聞言也沉默下來。
屋內。
何嘉先下床,走到祁禹旁邊扶人起來。
「對不起,連累你平白無故摔了一跤。」
他真誠道歉。
祁禹聞言不解地轉頭看他一眼:「道什麼歉呢,這種情況在滑雪場簡直太常見了,別放在心上。」
何嘉還想再說,被祁禹揮手打斷了。
「上次在馬場我對你態度不好,一直也沒說句抱歉。今天補上吧。」
那個時候他還放不下謝鑫昊,對待何嘉自然而然是帶著敵意的,現在想想都覺得太幼稚。
所以說有時候人真的很奇怪,今天再見謝鑫昊,他心裡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哪怕是以這麼尷尬的身份見面。
再加上季澤遠也在,他竟恍然有了回到高中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