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謝鑫昊斜眼看他。
齊越沒答,領著人往天台走,還沒走到,謝鑫昊就被撲面而來一股酒氣熏的直皺眉。再往裡,天台的沙發上窩了一個人。
聽見動靜,季澤遠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算作招呼。
「他喝了多少?」謝鑫昊捂著鼻子往裡走,一路踢倒數不清的酒瓶,其中三兩個叮叮噹噹轉了一圈後又滾回到季澤遠腳邊。
齊越攤手,「全部。」
「你讓他一個人喝那麼多?」謝鑫昊踢開正前方擋路的酒瓶,「也不知道陪一個。」
齊越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我有老婆。」
謝鑫昊:「……」媽的。
齊越叫來保潔打掃完地上的一片狼藉,順手又從酒櫃裡薅了幾瓶伏特加,挑眉聳肩看向謝鑫昊,「說吧,謝少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謝鑫昊坐下來,一屁股擠走沙發上季澤遠的大半邊位置,坐下後一言不發就開始猛灌。
齊越看得一愣一愣的,有些驚悚地說:「不是,你真遇上事兒了?」
「何嘉把我忘了。」謝鑫昊冷聲說。
「……哪種忘?恩斷義絕?封心鎖愛?」
謝鑫昊冷冷地看他一眼,「各種。」烈酒順著喉嚨往下竄,火辣灼燒的感覺似乎要把黏膜都給捅穿,「他失憶了。」
齊越更驚悚了,這年頭還會有人失憶?
謝鑫昊漠然地盯著手中的酒杯,在齊越的注視下將整件事情和盤托出,「他現在和章博煜在一起了。」
齊越內心受到巨大震顫,久久不能平靜,片刻後才猶豫著問,「什麼時候,在你們分手前,還是之後?」
「呵,」謝鑫昊苦笑了一聲,把嗓子都笑啞了,「他失憶之前,我親眼看到章博煜抱著他下車。昨天,他又親口承認他們在一起了。」
齊越默了。
謝鑫昊第一瓶已經見底,伸手要去開第二瓶,齊越卻猝不及防地問他,「你為什麼這麼難受?」
謝鑫昊一怔。
齊越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心中有數了,洞悉般地邊嘆邊笑。他這個發小啊,這回是栽了。
謝鑫昊為情買醉,可是破天荒頭一遭。
「於斯連和人跑了你不難受?」謝鑫昊怎麼會不知道齊越心裡在想什麼,可任齊越嘲笑也好,說風涼話也罷,他栽在何嘉身上,是事實。
「操。」齊越登時毛了,看謝鑫昊一臉頹廢樣又咬咬牙忍了,「這回,動真格了?」
謝鑫昊低低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