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子,快去请你赵叔过来。快一点。”张有德对着身后一位少年喊道。
“唉,爹,我这就去。”少年本就站在不远处,赵昺和张有德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如今自己老爹让去喊人,少年一听撒腿就跑。
“二蛋子?”
赵昺听到这名字,直接“噗嗤”一笑。
“陛下恕罪,犬子贱名污秽不堪,辱了陛下视听。”张有德赶紧说道。
“无妨,这名字起的好,好养活。你儿子大名叫什么?”
“回陛下,这是臣家的老幺,今年8岁,没啥大名。”张有德不好意思地说道。
“哈哈,既如此,那朕就给起个名字,张校尉不会见怪吧?”赵昺笑呵呵地说道。
“微臣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有德赶紧双膝跪倒大礼参拜。
“起来吧,朕说过多次了,不必讲究这些虚礼。既然张校尉无异,那朕就班门弄斧、代越庖俎了。”
“昔日,放翁先生曾作诗一,诗曰,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朕今日就以此诗作,赐名卿家老幺张定北。朕希望有一日,我汉家儿郎,再次面对蒙元之时能战必胜,一战定乾坤!卿以为如何?”赵昺站起来,看了看张有德说道。
“草民,微臣,谢陛下,陛下天恩浩荡,微臣无以为报,从今往后臣这条贱命就是陛下您的了!”张有德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张校尉,不必如此。诸位卿家,我等应当继承放翁先生的遗志,率领王师北定中原!我等万人一条心,黄土也能变成金!”赵昺走了过去,亲手扶起张有德,更是伸手拍了拍张有德膝盖上的灰尘。
“陛下,使不得啊!陛下~呜呜呜。”张有德早已经泣不成声。
令张有德想不到的是,十余年之后,当年还喷着鼻涕泡的二蛋子已经成为军中一名优秀的年轻将领,令无数鞑子心惊胆寒。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观看到这一幕的官员、士卒、匠人和百姓,无不动容。
“大宋万胜!”
“大宋万胜!”
“大宋万胜!”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传出很远,很远。
片刻之后,二蛋子拉着一位约四十岁的匠人匆匆赶来。
“草民赵有礼拜见陛下,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赵有礼跪倒在地,大声说道。
“免礼,起来吧,朕听闻你手艺精湛,精通木匠活。朕这里有一种车,你看看图纸能不能造出来?”赵昺说道。
“草民遵旨。”赵有礼拿起图纸仔细端详起来。
赵昺和众人也不着急,耐心的等待着。
约一炷香的时间,赵有礼放下图纸。说道:“陛下,这车虽然结构复杂,但做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草民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