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你去把机关的中枢找一下。”黄亚峻道。
“好的,大师兄。”余名道。
“余叔,拿我的剑去。”赵璂把自己的佩剑与余名的交换。
余名也不客气,知道赵璂这把剑来历非凡,在关键时刻有大用处。
捕快们在院子两边的房间查看,赵璂在观察地上箭矢和铁钉的射口。显然这些是房屋主人,为了自卫设计的。
“禀大人,本地里正带到。”师爷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精瘦的老头,花白的胡子凌乱得很,估计是从床上被叫起来的,还没来得及梳洗。
“小人范仁贵,见过知县大人。”范里正跪在地上的腿,还在哆嗦。
“范里正,起来回话。”
“是。大人。”范仁贵站起身,顺了顺气。
“师父,大师兄。我找到机关的中枢了。”余名的声音从二进院传了出来。
赵璂跟着申屠、黄的背后进到二进院。这个院子才是主人,平常接见客人的地方。坐北朝南的大厅上,悬着四个大字“积善之家”,竟然是前朝大家颜夫子的亲笔。雕花的门窗纤尘不染,厅内檀木桌椅纹理清晰,墙壁上挂着的梅兰竹菊图,无一不是出自名家手笔。
余名站在主人的座椅旁,他指了指椅子的右扶手道:“机关启动的开关应在这里,我们触的只是前面。住的人少,好像也无府库,所以是比较简单的机关。我想后院肯定更复杂。”右扶手不是一根整木头,且木头间的间隙,有两个铜钱叠起来那么大,想来是可以活动的。
赵璂走过去,推了推桌椅,真的纹丝不动。
黄亚峻坐上了椅子,“让外面的人先退出院子,我来试一下。”
所有人都退到了庄子外面,这是天早已大亮。附近的居民,都闻讯来到庄外看热闹。
“向员外,是得罪了啥子人哟?”
“向家几十年来,对我们这些人都好得很。有个年灾月难得时候总是第一个先出来施粥施药。”
“就是啊,我家那口子,还在向家的船上帮忙啊,从来没有被克扣过工钱。”
“是啊,向家这些出钱办学堂,修桥筑路,可没有少做好事儿。”
“老天总是不开眼,让好人无好报。”
“可惜了啊,没有了向家这个主心骨。不晓得荆楚船帮。以后哪个来领头哟?”
“船帮那帮子人,除了向家哪个不是黑心黑肺的家伙。尤其是三当家的,不是向员外压着他。估计啊,早把那帮苦命的船工,给吃干抹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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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老乡,请问这个三当家,是何许人也?”安允才问道
“三当家6波,一身功夫甚是了得。就是为人刻薄了些,动不动就打骂船工或者克扣工钱。下面的人背后都叫他6扒皮。”一个面向和善的老汉道。
“敢问老丈,其他几位当家是个什么样?”安允才接着问道。
“荆楚船帮的创始人是目前向、钱、6、马、四位当家的先人,当年几人是异性兄弟,其中还有位老四姓皮。后来皮家无男丁,向家又娶了皮家的姑娘,这个皮姑娘就是向员外的婆婆(祖母),所以向家的份额最大,从向员外爷爷起一直都是船帮的大掌柜。”周围的人都静静地听着,老汉讲述向家及船帮的历史。
“几个掌柜,都是几代的世交了,彼此之间也时常联姻。现在的二掌柜钱员外体弱多病,已经很少管事了。四掌柜性格软弱,很多事情都是听向员外的,和三掌柜不是很对付。四掌柜马鲛又是向员外的妹夫。所以呢,船帮的事儿几乎就是向员外说了算,这让三掌柜很是不满,听说去年向老夫人八十大寿,他都没有来。”
“向家现在,还有哪些人?”安允才问道。
“向员外原本是两兄弟一个妹妹,但弟弟跟船去巴蜀的时候,在瞿塘峡出了事,再也没有回来。他妹妹嫁给了四掌柜马鲛。向员外有三子一女,都已成婚。老大老二都在船帮做事,三少爷从小就拜了,少林俗家高手为师。”老头继续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