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船帮?是不是总堂在江陵?”蒯贵落座后,问道。
“是的。蒯舵主,有啥不妥?”赵璂问道。
“赵帮主,叫我名字好了。前段时间,我听说荆楚船帮的大掌柜,全家被人毒死,难道有误?”
“这个事情是真的。这位就是向家的幸存者,事后我也在现场。”赵璂道。
在介绍二人认识后,落座。
“向少爷,你家人遇难后,是不是都好似笑着入睡了一般?”蒯贵问道。
“是的。蒯兄,以前见过?”向天峰问道。
“汪家的人,也都是这样死的。”
“应是同一种毒物,看来都是唐门的东西。”安允才道。
“知道了是唐门,下的毒也没用。他们是西关盟的走狗没错。见到唐门的人我是绝不手软,有一个算一个!”向天峰道。“但唐门不是幕后真凶,就算把唐门灭了,也不算真正报仇啊。”
“我在漕帮的时候,常听三个掌柜提起荆楚船帮,三掌柜话里话外都露出了觊觎船帮的意思。向少爷不妨多留心一下。”蒯贵道。
“多谢!蒯兄。”
“待我去修书一封,给6掌柜。”向天峰转身进入后舱。
“蒯兄,漕帮何时又与汪家穿一条裤子了?”赵璂问道。
“汪大人在任融州盐监前,在两淮做过知县。至于三掌柜为何派我,到融州保护汪家,确实不知道。但沈掌柜与梁王正妃的一个弟弟,是称兄道弟的朋友。”
“蒯兄可知,西关盟与漕帮的合作?”赵璂继续问
“赵帮主知道,西关盟的核心势力,集中在秦陇道的肃州、甘州、凉州至贺兰山一带。漕帮主要在大运河、两淮和太湖周边地区活动。西关盟高手多,做事狠辣;漕帮人多钱不少,人数当然比不上贵帮。漕帮和官府联系又紧密,收入来源可靠。西北贫瘠、东南富庶。所以说漕帮相当于花钱给自己买平安。漕帮主动上供,加之两地相隔遥远。西关盟呢,也没有怎么针对漕帮。”蒯贵答道。
“哦。那就是双方各取所需,在大事情上合作,小事情上计较。这次汪家的事,就是西关盟在给漕帮上眼药,也是提醒漕帮,做事情还是要注意点分寸,不要过界。既然西关盟插手了融州盐务,你漕帮就不要来多事儿了。”安允才接话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了,赵璂点了点头。
入夜后,老黎踏浪而来。老黎本名黎云胜,半百刚过。虎背熊腰,鹰目长髯。看似粗犷,实则精细。壮汉的身材,却练就一身阴柔的功夫。他的兵器是条软鞭,高居十大外门兵器高手榜的第三位。更是燕子坪两大护法领之一。
蒯贵已带着,向天峰的两封书信和赵璂给江陵分舵主的信,下船离去。
向天峰考虑到自家的庄园,一时半会儿很难出手,于是写信给姑父。把整个宅子都让出来,一半给船帮作为公房使用,另一半给丐帮江陵分舵用。地契由姑父替他保管着。
赵璂同意了向天峰的做法,于是去信分舵,并告诫了一些注意事项。
不得不说,向天峰很有生意头脑。原本已是凶宅的庄园,随着进进出出的人气增加,煞气也将慢慢消散。而丐帮与船帮比邻而居,等于为船帮拉来了一把巨大的保护伞。
“黎叔,如果你和那阎王刀切磋,能在多少招上取胜?”柳淳问得一点都不客气。
这话问得老黎一呆,没有真正交过手,实在不好回答。黄亚峻的实力老黎心里清楚,如果以此为参考,又好像不太严谨。
“我和他打成平手问题不大,但要好多招取胜则是不好说。毕竟势均力敌的时候,双方比拼的经验和耐力。只有谁先漏出破绽,而刚好对方又抓住了,才会在那一刻分出输赢。如果双方都以命相搏,则完全是另一种结局。”老黎回答道。
“现在高手榜的制定规则,是不是太简单了?”柳淳问。柳淳以前吧,根本就不关心这个。这跟成师父练了几天,就开始琢磨如何上榜了,这才哪跟哪啊?
“那你以为,当如何?”成忠全问。
“呵呵,最起码,成师父该榜上有名噻?”柳淳一副欠揍的笑脸,看着成忠全。
“呵呵,凭什么?凭我的枪杆,比人家的剑柄、刀把长?”成忠全一脸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