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转著找梁恺,梁恺没找到,猛然发现昨晚这里还什麽都没有的客卧,现在竟然放著梁恺运动房的那一黑一白两个海蒂斯的衣柜,一个晚上它们就奔这儿来了,速度可真是够快的。
走过去打开我的黑柜子,看著一件件挂好的衣服,再打开梁恺的白柜子,里面同样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不同的是不再是那些老三样,多了好多时髦货,到底是有钱人。为了我穿两年西服,可真有他的。我从自己柜子底下的纸袋子拿出他过生日我买的没有给他的衣服喊了起来。
“梁恺,你快过来看看我给你买的衣服-----”声音还没落地,身上的浴巾就被人从後面一把揭掉了。
我转过头来看著梁恺那惊耸的下身,不由感叹著,“你丫脱衣服的速度比你奔跑的速度还要快。”
“那是,我让你体会一下更神速的。”
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地被梁恺头下脚上扛进卧室扔到床上,我真觉得我的身体不行了,再这样只吃不运动光瞎动脑子,迟早有一天,我会成了一个干瘪的头上没毛的糟老头子。
“你就不会温柔点,刚刚还假模假式一回,这麽短时间就撑不住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我啃著梁恺的胸口,手底下还撸著他的长枪,嘴里还一点不想轻饶他。这两年,我真的快被这死东西折磨死了,心力交瘁也差不多就我这样了。
“行,我温柔点。”梁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闭著眼睛享受呢。这该死的也太温柔了吧,挺尸了这完全是。我看著梁恺精壮的身体,歹意顿生,宋宁老早就说过,我这个人给一点阳光就灿烂,我现在就想再灿烂一把。摸过床头的润滑剂,猛地把梁恺用力一翻,我就扑上去了。
可我再一次失算了,还没明白梁恺用的那一招,我就被压了下来,脑袋差点撞到床帮子上,“你不能老这样,梁恺,有来有往你他妈不懂啊?”
“懂。”梁恺奸笑一声,“你总得为我的大度感激我一下吧,我废了那麽多精力说不干就不干了,你好歹也报答我一下安慰我一下,来,今儿你主动点。”
不主动,我这腰都快废了,再主动,我就得死了。可梁恺这黑了心的进来後就不动弹了,两只手把我弄得魂飞魄散,等我抓著床沿腰不受控制地前後摆动,再听到身後肉碰肉的声音,我觉得床上要是有个洞我一定会钻进去死都不出来。可我这会儿就想这麽死在他身下,把他一并也按死在我身上,我听到自己嘴里肆无忌惮的喊叫,超过了任何一段我吟唱出来的音乐,我也能听到梁恺越来越重的喘息,我明白过去再怎麽样也要保持一分的清醒不需要了,我完全燃烧了我自己,也需要梁恺把我带上云端。
我爱你梁恺,我真他妈的爱你------等我全身无力地滩软下来喃喃地念著这个几个字时,我听到了梁恺的回应。我知道我又哭了,因为梁恺的脸又一点点模糊了,可我不再害怕了,我看不清他的脸,已经看清了他的心。
躺在床上看著梁恺在得意洋洋的试穿我给他买的衣服,我勉强爬起来,准备出去找点水喝,梁恺见我那模样一下从柜子里扯了条大短裤扔给我,“就这麽光著?赶紧穿上,肖锐就在外面。”
“他什麽时候来的?”我脸黑了。
“有一阵了。”
“那你他妈的怎麽不停下来?不给我说一下?”
梁恺笑得一脸奸相,“我想停就能停得了,你不是正到关键时候嘛。”
操!这兔崽子!让我这回真没老脸了。
抓起床上的大毛巾把头一蒙,我一头扎回了床上,这辈子臭死也得在床上安营扎寨了。梁恺别指望我出去见任何人。
等到梁恺又损又笑还时不时的骚扰,肖锐在外面又摧了三回,我躲得实在躲不下去,只能先打发了梁恺先出去,自己穿得一表堂堂再装得一脸正气地走出去,看到肖锐和梁恺早等在车旁边,刚想悄悄地溜到车里坐下,梁恺一把揽著我肩把我拉到肖锐面前,“锐子来和蓝天握个手吧,蓝天这些日子可没少在心里嫉恨你”。
“滚你妈的,少污蔑我。”白了梁恺一眼,把肖锐的手一抓又飞速的放掉,我小心打量肖锐脸上有没有什麽要笑的迹像,还好,他还是一幅木头人的样子,也许真的入戏太深出不来了。
“蓝天要去一个地方,一起去吧,等那里完了,咱们去吃饭,然後送你去机场。”梁恺拍了拍肖锐的肩,肖锐点了点头。
我告诉梁恺方位,看到梁恺若有所思地听著那个地址,我的心又提起来了。等车停在了一座公寓楼前,我们三个人都下了车,我让梁恺和肖锐等我一会儿,一会就下来,梁恺什麽也没问只是点了点头。
我进了公寓按下电梯,看著电梯马上就要下到一楼,突然又跑了回来,还是决定告诉梁恺:“这栋楼的十楼是飞儿和我最後住的房子,是他最後买给我的,用的是你给他的钱,本来我一看到你就想把这房子还给你的,可阴差阳错拖到了现在,那里面有飞儿的三本日记,如果你不拦著,我就上去烧掉它们。”
梁恺的眼睛迷了起来,抬起头往上看,楼顶上就是飞儿当年纵身一跃的地方。
梁恺看了很久,我也等很久。直到他低了头轻轻叹了一声,“烧了吧。”我没管旁边站著肖锐,旁边还有一个看大门的保安,旁边还有几个路人,扑上去‘叭’地梁恺唇上亲了一口,扭头冲进了楼门。
1个小时後,我和肖锐坐在饭店里吃著大餐各怀心事,梁恺被他的律师请去处理我原来公司股份的事,他要把股份转给我,我厚颜无耻地答应了,现在我要尽可能的把他手里的东西抢过来,让他以後在我手心再也翻不起大浪,以後他就乖乖地做他喜欢做的医生去吧。
吃著大虾,我偷偷打量著那个我现在明白那是心事重重的肖锐,不知道他被什麽事纠缠著,也不知道我早上叫床声他究竟听到了多少。正打量的起劲感叹著要是把肖锐的嘴放到梁恺脸上,梁恺就十全十美了,肖锐突然放了手里的杯子看著我,把我一下子看得手忙脚乱面红耳赤,好像我在他面前忘了穿衣服。
“别去想早上的事了,就算我听见了,也没什麽-------”
就算我脸皮厚,我的头也只能越扎越低。没什麽,你能不能就别提这事儿了。
肖锐继续说:“你刚才上楼去烧日记的时候,我问梁恺,为什麽不上去把那几本日记拿下来,辛辛苦苦准备了两年,真的就放手了?你知道梁恺怎麽说?”
“万一拿下来的是炸弹呢?”我悄悄地嘀咕了一句。
“差不多就是这意思,他说,飞儿能喜欢蓝天而不喜欢他,就说明蓝天比他强,如果蓝天拼上所有也要保护的秘密,一定有他保护的道理,飞儿是个理性大於感性的人,不是不得以,他不会死,仅仅为了感情,他也不会死,剩下的理由,他不敢猜,索性不猜了,当年他用错误的方式得到了飞儿,逼得他不得不走,今天他一点儿也不敢出错,他说报复说到底是伤人同样是自伤,尤其是不知不觉加进了感情的报复,绝对是个炸弹,会让两个人都体无完肤,他还说让几本已经没有生命的日记把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爱情毁掉了,不值,而对飞儿,他早就找好了位置,是怀念而不是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