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厕所出来,他又在校园里晃了一圈,才回宿舍去洗漱,不想去找宋野一起吃饭了。宋野在他的学生卡也充了足够的钱,让他每天洗澡用。
进了食堂,他在门口先看了一圈,确定宋野没在,才去打了饭,正好遇到康明和一伙男生吃饭,就和他们坐一起吃了,顺便又和康明讨论了讨论关于下周校运会的事。
但因为他整天和宋野在一起,粗神经如康明都问了他一次:“哎对了,你哥呢?怎么没看见他?”
曲燎原强编了一句瞎话:“他们班作业多,他赶着回去写作业了。”
和康明一起的一个四班男生,和曲燎原打过几次球,也算熟人了,说:“燎原,你哥把花儿放哪儿了?在宿舍吗?”
“你怎么知道有花儿?”曲燎原吃了一惊,难道是他昨天学着叠纸花送给宋野的事被传开了?
那男生却说:“多轰动啊,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们班离他们班那么近。”
曲燎原:“???”
康明问:“什么事多轰动?”
“昨天宋野生日啊,晚自习下课以后,三班张钰抱着一大捧玫瑰花去给他过生日了,”四班那男生说,“当时我已经回宿舍了,我们宿舍有人自习,回来说的,说人家俩浪漫得不行。”
曲燎原:“……”
“张钰长得倒是还挺好看的,就是天天粗声粗气的,像个假小子,”康明点评了两句,问曲燎原,“燎原,你哥什么时候和她好上的?”
曲燎原:“……我不知道。”
康明不信地说:“你怎么会不知道?还帮他打掩护?”
曲燎原满脸麻木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三班的女班长张钰,学校广播站的,以前曲燎原就见过一次她去找宋野,当时宋野说“她来问我要不要进广播站”。
他每天是和宋野一起吃饭一起写作业,但上课时间和白天课间都是见不着的,七班离一班太远了。不像三班和一班离得那么近,几步就能走到,只要愿意,每个课间都能见一面,说几句话,谈个恋爱,甚至亲个嘴——据文聪自己讲,他就曾经课间和他的小女友躲在楼道里亲嘴过。
宋野真的早恋了吗?恐怕是真的,不然女孩怎么会送他玫瑰花?那种鲜花都是很贵的,至少比纸折的贵多了。难怪那朵他叠的纸百合,宋野会说“想扔掉”了。
上午第一节是英语,英语老师感冒喉咙炎,没讲课,了张《英语周报》让同学们做题。
曲燎原看着报纸上的单词,忽然间一个都不认得了,低着头傻坐了半节课,终于被英语老师现他一道题也没做,问他:“你这怎么回事?半节课了,都干什么了你?”
曲燎原站起来,张口结舌说不出所以然。
教英语的是位很漂亮很时尚的年轻女老师,脾气也很暴躁,不同于数学老师那种中年男性的严厉,是一点就炸的类型,加上今天不舒服,脾气更差,嗓子沙哑地喝道:“拿着你报纸,去教室后面站着做!”
曲燎原拿了报纸,站在教室最后面,强行集中注意力,勉强做了几道选择题。
第一节下课,老师走了,曲燎原回自己座位,趴在桌上。
他的女生同桌关心地问他:“曲燎原,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说:“没事……趴一会儿就好了。”
同桌道:“这阵子感冒的人很多,你是不是也感冒了呀?”
听了这话,曲燎原就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鼻塞,脑袋也晕乎乎的,可能真的感冒了?他很少生病的,怎么会忽然感冒?
好像有个人过来停在他身边,他又听到同桌说:“他好像感冒了。”
曲燎原抬了头,是姚望。他还记得晨跑时的事,带了些微敌意地看对方。
姚望低着头看他,笑着说:“怎么?还记恨早上的事?明天哥让你绊回来,行不行?看你小心眼的。”
曲燎原不想和他置气,道:“算了,以后你别拿我开玩笑。”
“好,生病了?”姚望道,“生病了得吃药。”
曲燎原道:“没生病,就是犯困。”
姚望道:“是不烧了?让哥摸摸你烧没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