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改變主意之前飛快的跑去放人了。
宋令雖聽到外面一陣又一陣喧鬧,也自是不知發生何事。
她晚膳滴水未進,仍坐在屋中發愁回盛齊這一路還能不能說服蕭昭文,或者最壞的打算,會不會有可趁之機逃脫。
不期然有人推門而入,大半夜的,她警覺的站起來,看到何青急匆匆進來。
不待她開口質問半夜三更來她屋裡做什麼?何青便急道:「魏鸞要搜府尋你,你且編個由頭出府吧,若是你不想害了殿下,千萬別透露殿下任何行蹤。」
「……這還用你說。」
不過她走之前仍想再見蕭昭文一面。
何青道:「姑奶奶,快走吧,萬一殿下改主意你就走不了了。」
她仍是搖頭,她還有未盡之言,此一別,也許便是這一生最後一面,她一定得見他一次。
何青拗不過她,只能帶她去見。
蕭昭文見她來似乎並不意外,只問她:「是否後悔了,仍想與我離開?」
宋令搖頭:「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會問責我父兄。」
蕭昭文道:「我不知道。」
宋令道:「那我便知道了,你定是不會的。」
「我若執意問責,你可會歸來?」
宋令搖頭:「我也不知道,離家之時,父親曾讓我發誓,此一生,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要再踏入盛齊一步,但我今日見到殿下,心中也怕,餘生,家書寫盡,再無回信。」
「怕?為何還要跑?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你竟這般決絕,你我自幼的情誼,我難道會待你不好?」
「好,可你以後是帝王,你待我好也自會待別人好。」
「她們怎麼能夠和你比!我娶宋惜,也是忌憚你伯父握著西境全部兵力。但總有一日我會教他將兵權吐出來的,到時宋惜不就任你拿捏了。」後一句他說的冰冷又殘酷,讓宋令不免內心一寒,大概伴君如伴虎,便是如此吧。
何青在門外提醒:「殿下,差不多了。」
蕭昭文忽然握住宋令的手:「憐兒,我……」
宋令一隻手也回落在他手上,眼眶微紅:「殿下,你放不下我是因再沒有人如我這般自小毫無保留的纏著你追逐你崇拜你,其實你我皆知,那就是黃粱一夢,自小愛慕你的人是被蕭昭業追著打罵為求自保的宋憐,即便她入了宮,也不復當年待你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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